就从他身边跑过,叶芙已经昏迷了过去,白色的衬衣上到处都是斑驳血迹,看不出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他怔了怔,随即加快了脚步,顺着血迹一路寻到二楼,就见季枝枝正缩在季子川怀里瑟瑟发抖。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张小脸都惨白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我不想的……我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很清楚他只是过来工作,明明很清楚……
明明只是有一点点的不开心而已……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可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愤怒跟杀意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大脑还是清醒的,却已经没办法控制身体,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叶芙,杀了叶芙……
如果不照做,好像就难受的要立刻死去。
季子川呼吸急促,单手将她的脸按进怀里,低声安抚:“没事,枝枝,不关你的事。”
原以为,那个催眠,只是针对的妖妖。
原来,是针对的所有喜欢他的女人。
……
医院。
南莫商打了个电话,通知下面的人把枝枝伤人的消息封锁了后,收了手机便进去了。
事情闹这么大,封锁也只能封锁新闻媒体,私底下的人的嘴肯定是没办法封住的,恐怕很快这个圈子里的人就都会知道,季家大小姐季枝枝善妒,上班第一天就对季子川的秘书叶芙痛下杀手……
季枝枝蜷缩在床上,冷静下来了,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默又冷漠。
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身子被束缚着跪在地上,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这谁?”他问。
季子川却没搭理他,点了根烟,缓缓在李茹跟前半蹲下来,长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我没有时间跟你耗!要么解除她的催眠,要么我毁了苏祭司那张脸!”
李茹却只是冷笑:“季先生你既然统领着整个组织,就该对这方面有所研究,大部分的深度催眠都是无法可解的,更何况……她本身意志就很坚定,很难攻破,我用了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的时间跟精力,她想要解除催眠,不可能!”
季枝枝闭了闭眼,也低低笑了一下。
这些年来,她结交了不少朋友,有亲近的也有淡如水的,相比较而言,她算是她最为信赖的一个朋友了。
结果她却借助这份信赖,对她暗中实施了长达2年之久的催眠。
在海上的漂泊几乎将她对外界的防备与警惕放到了最低,那样的环境中实施催眠,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下床,赤着脚走到她面前,也跟她一样跪坐了下来:“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吗?”
李茹没说话,就那么冷笑着看她。
她心疼的抬手覆上她唇角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低叹一声:“就是当你们甘愿将自己的灵魂奉献给魔鬼的时候,你的魔鬼主人却不曾因为你们的死去难过片刻……”
李茹唇角的那点冷笑就那么被一点一滴的冻结。
“你们在他眼里,蝼蚁都不如,知道吗?”
季枝枝看着她漆黑的瞳孔中倒影出的自己的脸,美丽依旧,却又显出了几分狰狞可怖:“你说解除催眠不可能,可我季枝枝最喜欢挑战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也挺有意思的对不对?只可惜……你见不到了。”
她似是万分感慨,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李茹瞳孔睁的很大,细嫩的颈项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细如线丝的血痕,然后眨眼间……大亮的鲜血喷涌而出。
血腥的味道骤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南莫商皱眉,本能的像旁边移动了下,擦的黑亮的皮鞋上还是避无可避的溅上了不少血迹。
抬头,不大愉快的看向季子川:“算了,这女人给你吧,我可不想哪个半夜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脖子在***。”
……
这大概是史上最死气沉沉的一次欢迎会了。
偌大的包厢里,光线调的很暗,却依旧足够她看清楚那些人偶尔瞄向她时畏惧又不安的眼神,仿佛她已经是个手中随时拿着利器,伤害任何一个她遇到的人的神经病。
季枝枝喝了不少酒,起身的时候身子都在晃动:“你们先玩着,我去楼下跳会儿舞。”
晃晃悠悠的出去,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身后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身子:“没事吧?”
她稍稍站稳,抬头看了眼,低笑出声:“刘副总。”
刘铭一手扶着她的左胳膊,一手随意的搭在她腰间,垂首柔声问:“喝了这么多酒,就不要跳舞了吧?我送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出来玩,去休息多没意思啊……”
她不大高兴的嘟了嘟嘴:“一起去跳舞啊!”
醉酒后的小女人双颊微红,眸底波光潋滟,几分清纯几分妩媚,刘铭看的喉结上下滑动,没再坚持,扶着她往楼下走。
……
舞池里的人很多,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她柔弱无骨的娇躯蛇一样的攀附在他身上,刘铭眼睛越来越暗,一手仍旧搭在她腰间,一手勾了她的下巴就要吻上那双饱满嫣红的唇……
下一瞬,后颈却忽然一紧,整个人随即被一股强悍的力道带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等反应过来,脸上便生生受了凶狠的一拳,骨骼错位的声响在耳边清晰的响起。
周围正在跳舞的人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