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格被猝不及防滑入口中的红酒给呛了一下,江意北离开了她的唇,轻扬了唇角:“还喝吗?”
南格的头立马摇成了拨浪鼓,两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
江意北低笑,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南格蹭的抬头看向他,江意北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到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了,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没事了。”
然后握住了南格的一只手。
南格侧过身来,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江意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江意北望着南格的睡颜,眼底一片柔和。
他上了床把南格揽到了怀里,目光静静的看着她,到底她曾经,发生过什么?
比起调查七年前的真相,还有下午发生的事情,真正让江意北更在意的,是在他空缺在她生命里的那段时间,她究竟遇到过什么事?
是什么让明明看似活泼开朗的她,在心底掩藏着那么深的恐惧和慌乱,她受过怎样的伤,才会伤到怕成那个样子?
她才回到他身边不到半个月,那在过去的那七年里,在没有他在身边的****夜夜里,若是她像今日一般恐惧梦魇,是要喝多少酒,或者,吞食过多少次安眠药,才能安然入睡?
江意北突然间后悔了,是,他真的后悔了。
他后悔等了这么久,他明明,可以早一点到她身边去的,他明明,就不该松开她的手,哪怕她挣扎,他也该紧紧的抱住她才是。
他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女孩,他怎么就让她受了伤呢?
江意北下巴抵在南格的头顶,眼角一滴热泪,忽然就落入了她的发丝。
*
南格一觉睡的很是安稳,嗯,就是除了还是有点儿热。
她迷迷糊糊的又往热的地方蹭了蹭,真舒服。
江意北在她乱动的时候就醒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绝对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好端端的非要爬她的床的后果就是,在被当成了抱抱熊以后,又被无情的踢开了。
没错,南格蹭了一会儿觉得热了,就拿脚想把这热呼呼的“抱抱熊”给踢开,努力的蹬了蹬,蹬不动,又蹬了蹬,还是蹬不动。
南格动了动眼皮,慢动作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看起来还在熟睡的江意北,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蹭的就坐了起来。
不,不是,江意北怎么又在她床上?
不,不是,上回是她在江意北床上!
可,可是,他们俩为什么又在一张床上?!
昨晚……昨晚她,她做梦了,嗯,然后,然后江意北来了,再然后……再然后江意北抱她去客厅喝了一杯红酒,然后江意北还,还吻了她,额……还,还有,抱,抱她回来,睡了。
可,可……他,他不是坐在床边,说,说她睡着了他就走么?
怎么,怎么走她床上来了?
南格捂脸,岔开手指,顺着指缝看着缓缓睁了眼的江意北,嘀咕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要走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