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孙进的东西真珍惜,事情拆穿的那一刻,那种刻骨剜心的疼,才来得更加狂猛,摧残着公孙太夫人的精神世界。
一直以来,公孙太夫人其实是贫穷的,没有比较贴心的人,现在连唯一的老婆子都被公孙进给杀了。
对于公孙太夫人来说,她最富有的便是自己的精神世界。
谁对水婉俏狠,水婉俏对谁就更狠。
所以水婉俏精心安排了这场大阴谋,彻底摧残了公孙太夫人的精神世界,让公孙太夫人所有的自以为是,在一瞬之间被催毁得不剩半点!
“是不是很不能明白,你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水婉俏站起来了,公孙太夫人注定是好不了了,她不介意让公孙太夫人做一个明白鬼。
“你面儿上,对我极好,可是事实上,你一回到侯爷府,便利用你对我的特殊,使得公孙进的其他女人加紧对我的迫害。你想看看,我是不是每次都能在生死关头反败为胜,大权在握。别人以为你对我好,却不知,你对我的好,乃是一把要我命的利器!”
水婉俏是恨公孙太夫人的,因为公孙太夫人,她在侯爷府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出意外,差点把命都给丢了。
“你可以恶毒,为什么我不可以残忍。你以为事事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却不知,你也早就掉进了我的圈套之内!你对我的特别,成了要我命的利器,同样的,我也能利用你对我的‘好’,变成你的夺命刀!”
事情往往有两面,公孙太夫人只看到了她想看到的那一面,水婉俏却揪出了公孙太夫人没有看到的另一面。
公孙太夫人再次激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水婉俏的圈套。
水婉俏早就看出她在玩儿什么把戏,却一声不吭,甘心被她利用,被她一次次的考验,实际上,她对水婉俏的每一次考验,都成了水婉俏复仇的工具!
她忽略了,她对水婉俏的利用,水婉俏能看得透,可是其他人,比如说她的孙儿看不透,还当真以为她这个做奶奶的,疼别人的孩子反而不疼自己的孙儿!
水婉俏是故意的!
水婉俏故意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让她在胜利之间迷失了自己的眼睛,没看到旁人的心事,使得他们祖孙俩产生了隔阂。
“先别紧张。”水婉俏话锋一转,退去之前的冷洌,又变得温柔起来。水婉俏细心地帮公孙太夫人盖好了被子。
“你可知,睡颜的解药我从何而来?而侯爷的睡颜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砰的一下子,公孙太夫人被水婉俏刺激地懵了过去。
“公孙太夫人,如果有下一辈子,记住,别事事在握,老想掌控别人的人生。多给别人一条路,等于是给自己多一点的生机。你一再把别人往死里逼,莫怪别人想着要你的命。不过你放心,我只想太平的离开侯爷府,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会死的。”
水婉俏,你做梦!
公孙太夫人心中大喊:就算是你死了,也得做我公孙家的人!
该说的,该做的,水婉俏都已经做了,水婉俏当然不会再多留在公孙太夫人的房间里。
“公孙太夫人,我要‘走’了。”水婉俏一语双关,“对了,你别指望靠着你身边的老婆子把我留下,我想,那个老婆子,公孙进一定收拾了。还有,估计再有一会儿,公孙进又会来‘关心’你这个奶奶,帮你送‘补’品。”
水婉俏知道,老婆子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那么就没有人帮公孙太夫人洗脸了。要是不洗,公孙进的补品不就白送了吗?
水婉俏的话等同于在公孙太夫人的心中丢下了一块大石头,把公孙太夫人扰得没了头绪。
侯爷府,最位高权重,最尊贵的公孙太夫人,现如今只能躺在床上,看着亲人对自己一再的下毒,何必的可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夫人,您来看太夫人啊。”水婉俏才走到门口儿,便看到了俞卿巧。
俞卿巧身边跟着一个眼生的丫鬟,那丫鬟手上端着一盅补品。
察觉到水婉俏的目光,俞卿巧得意地笑了,“侯爷让妾身给太夫人送补品,侯爷说,妾身应该跟太夫人多相处相处。”
水婉俏也回了一个笑,“既然是侯爷叫你送来的,赶紧送进去给太夫人吃吧,凉了可就辜负了侯爷的心意了。”水婉俏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够转进公孙太夫人的耳朵里。
说完,水婉俏便走了,水婉俏知道,从此以后,公孙太夫人再也不会成为她人生道理上的一块绊脚石了。
水婉俏一走,俞卿巧脸色大变,凶神恶煞地,“神气什么,等把屋里头的老太婆搞定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直到现在,俞卿巧依旧觉得,自己一直斗不赢水婉俏,不是水婉俏有能耐,而是公孙太夫人太护着水婉俏了。
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