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一个狗奴才,也妄想自己当主子,摆起主子的谱儿来了。你敢骂我们,你有几个胆儿啊,信不信爷我一只手把你给捏死了!”
水举祝跳了起来,从小到大,谁敢这么骂他,也只那次他把家中所有的银子给输了,爹才打了他一巴掌。
如今连个小小的丫鬟都敢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水举祝觉得翻了天了都!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用一只手把我家的翠儿捏死了!”
水婉俏姗姗来迟,踏着稳当的步子,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三只癞皮狗在我家门前乱叫。”
水家这三口子,水婉俏真是懒得再去花心思计较什么了,像这种人,一定会被人给收拾的!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看到水婉俏出来了,云娘马上就愣住了。
都说柳城乱得很,谁家闺女要是去了,准保回不来。
云娘就是知道,水婉俏长得漂亮,按照那些人的说法,水婉俏是一定回不来的啊。
“我呸,你才是死了呢!”翠儿对着云娘吐口水,若是说了不好的话,吐口水便是把晦气给吐了。
“你这叫人嘴儿啊,狗嘴说出来的话都比你好听。我家小姐活生生的一个人都站在你们面前了,还想着我家小姐会有事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跟我家小姐关系好,你们就是这么跟我家小姐关系好的,关系好到天天盼着我家小姐死去!我呸!”
提到一个“死”字,翠儿就觉得不吉利。
不过,看到水家那三口子的人,就更是不吉利了。
“呵呵…”水家三口子,要么不闹,一闹,哪一次动作不够大啊。
水家三口子吃定了水婉俏不在府上,估计也不在人间了,便借着势,想要压住了翠儿,所以一向都是有多大闹多大的。
原本呢,百姓该是都站在水婉俏这边的。
可主人都不在了,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不敢乱插手啊。
现在看到水婉俏回来了,那些百姓自然敢说些公道话了。
“水老爷,你这棺材是什么意思啊,这么早就替自己准备着了?也是,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你现在准备着,倒也不算早。只是才准备了一个棺材,是不是小气了些,要准备也准备两个啊。夫妻本是同林鸟,生同衾,死同穴不是?”
水婉俏看着那黑漆漆的棺材,笑就更冷了,这水家的三口子真是巴不得她死啊。
“你说什么!”云娘跳起来了,竟然敢咒她和老爷去死,太毒了。“水婉俏,没老爷能有你吗,你这么跟老爷说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人在做,天在看,若是老天爷觉得我今天做错了,老天爷要劈的也是我,用不着你担心。不过今天你们做的这事儿,我就是看不过眼!”
水婉俏也火了,水家的三口子怎么就一天到晚的闹腾呢。
水婉玲给了银子,水家三口子好好过日子不就得了,非得作作作,闹闹闹。
“来人啊,给我打!”水婉俏不愿再与水家三口子浪费口水,直接喊人打得了。
水婉俏一开口,水府里出来好多拿着棒子的人,一下子冲出来,对着水家那些人一阵猛打。
那些个帮忙,无辜遭罪的,放下了棺材,抱着头就跑了。
水府的人也是有眼睛的人,差不多的人,打几下便也就放了,可是水家那三口子是怎么也不能放的。
把水家那三口子围起来之后,就是一阵猛打。
不但如此,水婉俏还让人把那口棺材给砸碎了。
“唉哟,唉哟,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水举祝身手好啊,直接躲到了水生兴的身后,拉着水生兴的身子,挡那些棍子。
所以,水生兴替水举祝挨了不少棍子呢。
不过,水举祝也逃不了,毕竟把他们围起来,水生兴也不能三百六十度地替水举祝挡棍子不是。
“停手。”水婉俏喊了一声,“你们把这些碎木,给我送到水家老爷家中去,怎么滴,也是水家老爷家中的东西。”
“你,你!”水生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挨了打,挨了自己女儿的打!
在水生兴的眼里,哪怕是断了关系,正如云娘说的,没他能有水婉俏吗,所以再怎么断,水婉俏都是他的女儿!
水婉俏的一切,也该都是他的。
没有办法,水生兴儿时,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苦怕了。
已经过惯了好日子,偏又变穷了,便穷怕了。
水生兴只知道,他想要过好日子,为了过好日子,他可以无所不用其及,甚至可以不要脸面。
“水婉俏,你命人打老夫,真不怕老天爷劈死你吗?乡亲们啊,你们看看,有这么当女儿的吗!水婉俏,在你的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