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身子就晃了一晃,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好在被孟溪风给扶住了,“景王爷,你没事吧?”
景王爷摇摇头,“本王没事,本王还要等着王妃呢。”说是这么说,可是景王爷的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看得众人都担心不已,这新郎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怕是快要不行了。
景王爷说自己可以坚持一下,孟溪风刚要放开手,景王爷干脆整个人都倒在了孟溪风的身上,“不行,本王的头晕得厉害。”
“这怎么能行呢,花嫁可是很快就要进门儿了。”姜砚函插嘴,孟溪风和姜砚函会出现在婚礼上,皇上吃了一惊,又觉得是怀理之中。更重要的是,他们俩在的话,他更加不能离开,他要让这两个男人看着水婉俏成亲,然后死心。“景王爷,看你这个样子,怕是没力气拜堂吧?”
“这。”景王爷迟疑了一下,不过景王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大家都看到了,很多人心里都认同姜砚函的话,景王爷绝对没有那个能耐,撑到拜堂。
皇上一下子犯了难,景王爷不能拜堂,可是不拜堂,这个亲说成了,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不如这样吧,孟公子,听闻你跟王妃乃是好友,那么你也便是本王的好友。你代本王行礼了吧。”撑不住的景王爷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这样不妥吧?”皇上一听,直觉地说不妥,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妥,他又说不上来。
“皇上,有何不妥的,你不会让景王爷这个样子,晕着跟水苑公主拜堂成亲吧。别忘了,外面还有很多大臣看着呢。”姜砚函提醒皇上,如果不想丢脸,由别人代拜堂是最好的。
“可以找别人。”皇上一僵,也是,景王爷这个样子肯定撑不住,眼瞧着就要晕倒了,难看得很。成亲双方,有哪一方的身体不好,的确可以找人代拜,或者找其他东西代替一下。
“找别人?如果你想找我,也成。”姜砚函打开描金扇,指了指自己。说到这个,姜砚函邪气地一笑。
“不成!”皇上想也不想拒绝了,这可比听到孟溪风代拜堂时,言辞来得激烈一些。
没办法,在皇上的印象当中,姜砚函的话比较多,人太活络,自然鬼点子也多。皇上怕,如果由姜砚函来拜堂的话,万一姜砚函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把这场婚礼给破坏了,那怎么办。跟姜砚函相比,皇上更加信任孟溪风稍微牢靠一些。
皇上早就忘了,孟溪风虽然平日城闷声不响的,可是一旦做起事儿,那狠得厉害。当年就不是如此,要么不做,一做便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孟溪风拍案断定,然后扶着景王爷到了后面,略含笑意地看着姜砚函。亏得今天的新郎是他,要不然的话,就皇上刚才那态度,接下来的事情,的确是很难进行下去了。
就在皇上迷迷糊糊,感觉到哪儿有点不太对劲儿时,外面的人已经喊了起来,“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听到这一句话,才换好衣服的孟溪风正好走了出来,身子一僵,眸光一闪,略有喜色。
今天是水婉俏的大喜日子,作为水婉俏曾经的夫家的公孙家,原本不应该来参加的,毕竟不好看。
可是公孙谨然就是一个异类,或者说,公孙谨然功力太深厚了,竟然带着公孙进和俞卿巧来了。
公孙谨然此番作为是有三个目的的,一来,公孙谨然觉得这桩婚事有蹊跷。原本早该定下的婚礼,不知何故,皇上迟迟不肯下旨。原本以为这桩婚事算是告吹了,皇上马上又下了一道奇奇怪怪的圣旨,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在猜,这桩婚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景王爷身体不好,由孟溪风代替拜堂,这件事情,只有几个到里堂给景王爷道贺的官员和皇上听到了,外面这大批宾客,那可是没有听到的。
所以当公孙谨然看到孟溪风穿着大红喜袍走出来,眼里闪过一抹喜色的时候,心中马上生疑,今天这场婚礼的新郎,不是景王爷,而是孟溪风?
不但公孙谨然是这么想的,便连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站在公孙进身边的俞卿巧,差点没把自己手上的帕子给绞烂了,水婉俏哪儿来的这好运,原本她想笑水婉俏要嫁一个病死鬼,现在竟然换成了一个俊朗不凡的谪仙男子,水婉俏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
今天的俞卿巧可是经过一番打盼的,公孙谨然来的第二个原因就是要让水婉俏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选择嫁给景王爷,以后要过怎么样凄苦的生活,而选择跟在公孙进身边的俞卿巧,哪怕只是一个妾,日子也会比她这个正妃好过得多。
这算是公孙谨然骨子里的那股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吧,觉得水婉俏真是没有眼光,选择了景王爷而放弃将成大事的他的儿子。
看到众人都奇怪地盯着孟溪风这个新郎,皇上想开口解释说,这场婚礼的主角儿是景王爷和水婉俏,景王爷身体不舒服,由孟溪风代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