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老气横秋地拧着眉问我为什么哭,又问我是谁,可是当时我看到你脸上贴着两块ok绷,一个没有忍住,反倒是笑了……”

“然后,还吹出一个鼻涕泡泡。”子信接过我的话说,握着手枪的手一分一分地垂了下去。

“然后我们成了好朋友,我总是要为你处理那些秘密的伤口!子信,到了今天了,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些伤是谁弄出来的吗?我不想再自欺欺人地相信你是在社团里受到的伤。”

手枪“啪啦”一声从子信的手上掉落,静静地躺在了他的身侧。

子信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连椅子一起绑在我身上的铁链的钥匙,一边低头,轻飘飘地说:“你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吗?没错,我身上的伤都是我母亲弄出来的。”

“啊?不是你父亲吗?”

“什么呀,原来你不知道啊!”子信黑线地说。

“刚才我看你的父亲好像有些怕你,所以,我猜是他在你小时候虐待你,然后几年之后,你终于学有所成,懂得反击你父亲了。”

“子玉,你的脑袋怎么还是这么笨,尽想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你以为是报仇雪恨的故事吗?不过,却是豪门恩怨的狗血故事,不说也罢。”

在钥匙c进钥匙孔的时候,子信停顿了,眼睛里再次闪过一丝怀疑,问:“如果你是子玉,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对我表明身份!?为什么中枪的你不死?!是不是你是怪物,抢走了属于我和子玉的记忆?!”

子信的问,让我的心脏一滞,似乎让那颗子弹卡得更深。

许是我眼底不经意泄露的悲伤和恐惧让他看到,但是他的警觉让他重新把枪摸起握进手里,再次抵着我的心脏。

一直撑起的头脱力磕回地面,眼睛越过子信的膝盖弯,看向另一边倒地的爸爸,心情复杂如麻。

在自己做着[小玉]的时候,这个强大的男人,是我的天,我的父,我的一切!我说会死死地记住,不会恨他,不会不要他!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原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如此之难。

而被恐惧敬畏和爱恋的矛盾心情拉扯着心脏的我,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爸爸,和其他的四个男人。也难怪每每有一点要记起的迹象出现时,脑袋就会疼,然后晕过去逃避。想来,潜意识也是不想记起那些事情的,因为那么多年那么多事,让我觉得美好的事情,少得可怜。

我想,如果从晕厥中醒过来的爸爸,知道我的记忆已经回来,爸爸他,是不是会非常的恐慌着我的态度呢?

“说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子玉]的事情的?”子信急切地道。

子信的声音里透着慌恐,怕我不是[子玉],又怕我是[子玉],他的心情,在矛盾着。

“因为我已经不是人类了。”说着,缠在我身上的铁链应声而断,我左手撑在血泊里,缓慢地坐了起来,轻轻地靠着侧倒的椅子。

子信吓得脸色一白,眼睛瞪得很大,握枪的手紧了紧,似在给自己打气。

“我在死后,重生在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一条人鱼,一条禁忌的黑色人鱼!”我暴长的指甲划开胸前染血的衣服,那颗子弹打开的血d还在隐隐地流出艳红的血,我像是不怕痛一样,指甲在血d上划下一个“十”字,正想更深入挖出卡在心脏上的子弹时,我的手腕被抓住了。

“不要了,就算你不会死,也会大出血吧?!”

“子信?”我看着扔了枪,紧紧地抓住我手腕的子信。

“我相信了,子玉,我相信了,你就是子玉!求求你,不要再一边笑着一边挖开自己的胸!我相信你就是,你是子玉,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会紧张我、会啰哩叭嗦地念着我的子玉!你不要动,我去拿件衣服进来,我会送你去医院!”

“子信,你觉得我能去医院吗?”

快到门边的子信僵住了,回头愣愣看着我,然后跑回来,想抱又不敢抱地把手虚放在我的身体上,问:“那怎么办?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是子玉!子玉,对不起!对不起,子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不让你那么痛?!”

我抬起手,用拇指轻轻地拭去子信眼角的眼泪,留下一道暗红,说:“你哭什么,我不是不会死吗?这点痛不算什么!几个月前,我从[温旭]变成现在的[小玉]更痛!子信,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擦干净脸,去宴会上好好地陪你的那些朋友就好。”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你这个样子,一定要快就医!”子信慌乱地摇头,不肯听我的话,放开我的手,站起来又往外走,“我去拿伯父的解药。子玉,你要等着,我很快就回来的!”

——

子信一离开,我就虚脱着倒回了地上,身体不仅仅是痛,还失血,怎么说身上都中不只一粒子弹,还好,除了心脏上的那颗子弹最重外,其它两颗倒是小意思。如果我不是一条被诅咒的人鱼,就算力量强大,子弹正中心脏,也难活命;而且,只有十岁的[小玉]总是忘记自己的能力,以至子弹s进身体前没有用能力阻挡住。

可现在让我觉得麻烦的不是身体的痛和失血,而是——在我的记忆回到脑子后,瞬间的冲击只让我脑袋快要爆炸,眼前阵阵发黑;然后,就是魔力居然比雪崩前更浓郁,所以,发现了一个让我极度无语的大问题——我该死的又怀孕了!

这也难怪被迷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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