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回来啦!”
“嗯,你这是要去哪儿?”程海铭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不在家吃饭?我买了很多菜呢。”
聂维扬笑了笑:“不了,我要回大院一趟,昨儿个说好了的。”
“哦,那佑宝也跟你回去?”
“不,不用,她刚舒服点儿,坐车来回颠簸又要难受了,我去就行。”聂维扬摆摆手,帮他把袋子提进厨房。
听他这样说,程海铭就没有再留他。
回去前聂维扬又去看了看佑宝,见她坐在床上猫着腰剪脚趾甲,他喊了一声就走过去,把指甲钳给拿了过来:“我帮你剪吧!”
程佑宝抢不过他,就瞪大着眼说:“怎么?怕我压着你儿子啊?”
“我是怕你一直弯着腰会不舒服。”她最近说话总是带刺,聂维扬已经习惯了。
他说完就让她靠着抱枕,再把脚搁到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替她剪指甲。
程佑宝也不矫情,就大咧咧地躺着享受他的服务。可是等安静下来,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她又抿紧了唇,心情很复杂。本来折腾他看着他难受,自己应该高兴应该解气才对啊?怎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见不得他对自己温柔,她索性扯过空调被盖在脸上,眼不见为净。
然后聂维扬就听见她几不可闻地低喃:“亡羊可以补牢,可补不了心,你别白费心机了。”
聂维扬的手一僵,心渐渐沉下去。
半夜,程佑宝翻来覆去,一点声音就能让她醒过来,透过月光看到另一侧的沙发,是空空的,弄得她的心好像也是空空的。
明知道聂维扬回了大院,今晚是不会在这里的,可是听到声音,她还是以为是他回来了。
从搬回家里这些天,他每晚都在,就算她一直冷着脸,他也没多说半句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