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哥一整晚,仿佛,眼里只看得见大哥一人似的。:如果他不是那么了解大哥和水粼粼婚姻的真相,他也会和在场的所有宾客一样,以为裴家堡的堡主夫人深爱着堡主,同时欣羡堡主的好运道,能娶得这么一个深爱自己,又识大体的如花美眷。
不过……任性骄纵的水大小姐识得大体?
以前若是有人这么说,他绝对是嗤之以鼻的认为那人是让美色给迷得头壳坏去了,说老天下红雨了他还可能会比较容易相信。
要说水粼,那就更扯了,水粼粼除了自己之外,根本谁也不爱!
大哥之所以迎娶水粼粼,全是义母做的主,所以,在水粼粼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之后,大哥即使愤怒鄙夷,即碍于义母的遗言,无法主动休离水粼粼,继续让她当裴家堡的夫人,以报答当年水家对义母的救命之恩。
一想起水粼粼做的那些让人痛心气愤的事,尹云蔚就忍不住皱紧眉头。
水粼,他很确定!
那么,她昨天的怪异行为又是为了什么呢?
先是不怕毁容的怒打自己的脸,否认自己是堡主夫人,接着却又盛装出席晚宴,当众表现的模样,她到底想做什么?
“大哥,水粼粼她……”
“我说过,关于她的任何事,都不必告诉我。”裴于烨埋首批阅着裴家堡各地商行的帐册,头也不抬的打断尹云蔚。
“我知道,可是这件事关系到裴家堡的安危,我不得不来向你报告。”尹云蔚从裴于烨最关切的地方切人。
“她又做了什么?”裴子烨口气不耐烦的问。
“就是什么都没做才奇怪。”如果不是那张脸,他几乎可以肯定现在的水粼粼不是水粼粼本人。
借由上药,他仔细的研究过她那张脸,完全看不出任何易容的痕迹,还有她脸上的那些伤,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易容高手,有办法能让一张假脸皮像真脸一样,受伤后还能结淤愈合的。
还有,她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的反应……
“你想说什么?”裴子烨终于察觉到尹云蔚的凝重神情,于是放下帐册抬起头。
“我怀疑现在的水粼粼并不是水粼粼本人。”尹云蔚说出他心中的疑惑。
“易容冒充?”裴于烨冷酷的眼闪过一抹津光。
“我不知道。”尹云蔚摇摇头。
“不知道?”裴子烨皱起眉头。
“我看不出她有任何易容的痕迹。”尹云蔚说。
“把话说清楚。”裴子烨命令道。
“打从自昏迷中醒来,她就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脾气、个性、对事情的反应,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水粼粼。”
“她可以作假。”裴子烨不感兴趣的说。
“性情可以假装,但是聪明慧黠却是装不来的。你想想,霉天她在晚宴上的表现,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到怀疑吗?”尹云蔚向。
“那天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你居然会开口替她解围。”裴子烨道,“你从那天就开始怀疑她了?”
“应该是说从她醒来发,疯,之后,我就开始怀疑她了。”
“发疯?”
尹云蔚把她刚清醒时的反应告诉裴子烨,当然也说了她三盲两语就让上门示威的李妍姬赔了玉镯又折兵的事。
“李妍姬在玩什么把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也明白水粼粼根本不是李妍姬的对手。”事实上,他认为大哥之所以会带李妍姬回来,目的便是为了想气走水粼粼。
之前,水粼粼的确吃了李妍姬不少亏,这次马车翻覆的意外,也是因为禁不起激的水大小姐猛拿马鞭怞马儿出气才会造成的。
裴子烨的表情莫测高深,不承认,也不否认。
“如果她是易容假冒的水粼粼,她应该极力模仿水粼粼,而不是故意做些完全不同于水粼粼的事来启人疑窦。”尹云蔚说出心中的质疑。
“或许她就是故意要引你这么想呢?”裴子烨道。
尹云蔚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如果开始的那一慕疯狂的举动根本是为了要引他人,那么,的确会让他陷入她的计.策而不自知。
“既然如此,大哥,为了裴家堡的安危,你还是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再高明的易容术,也会遗漏某些隐密地方的特征,而那些特征或许你知道。”尹云蔚道。
“我不可能再去碰她,这种事只要问她的婢女就晓得了。”裴于烨一脸嫌恶的说。
“她不让人服侍沐浴。”
“你怎么知道?”
“我向她的婢女红绡打听过,她甚至不让红绡服侍她更衣,很奇怪吧?”
“是很奇怪。”裴于烨眯起厉眸,浑身散发出炙人的怒气。
“大哥……”尹云蔚知道他必是想起了水粼粼和……那不堪人目的一幕。
“别说,什么都别说!”裴子烨闭上眼,努力平息心中怒火。
尹云蔚见状,知道裴子烨此时已经没心情和他谈话,喟叹一声后,便悄然地走了出去。
那日晚宴过后,镂月已经十天没有见到裴子烨了。
从红绡不经意的言谈中,镂月才知道即使同住在裴家堡内,水粼粼十天半个月没见到裴子烨的面是很正常的事。
镂月不知道原来的水粼粼是怎么想的,但她还阳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要回来让他冷落的。
这十天没去接近他,是因为她还在熟悉裴家堡的环境。
对她而言,裴家堡是陌生的,但是对水粼粼而言,裴家堡却是她住了两年的家,在她还弄不清楚东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