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怎都不会联想到白文原和我们身上。只会以为是江淮军船舰赶至,俘虏了他的人和船,
又或吓得他的酒船溜之夭夭。”
徐子陵道:“另外那三条船到那里去了?”
寇仲道:“没甚么,只是奉安隆之命往江都去做生意,原来安隆的运酒船一向由大江会
照拂,就是那个甚么蛇狗二傻裴岳和裴炎。”
“龙虎二君”,却给他说成“蛇狗二傻”。
徐子陵离开睡榻,移到舱窗前舒展四肢,瞧着日照下江岸迷人的山林原野,道:“下一
个站是甚么地方?”
寇仲道:“今晚可抵萧铣的九江郡,只要过得此关,我们这支奇兵便深入敌境,现在我
又改变主意,想先一举击垮由董景珍率领的联军,陵少有甚么意见?”
徐子陵同意道:“理该如此。我们应否通知美人儿场主、好和她配合。”
寇仲摇头道:“据白文原说,他们虽未能攻陷常阳和远安,但已把两城围得水泄不通,
飞马牧场亦在严密监视下,我们绝不可打草惊蛇。”
接着长身而起,来到徐子陵身后,道:“你说师妃暄到合肥去,是否该与倌妖女有关
呢?”
徐子陵道:“这个当然,她们的斗争比拚,已从兵刀之争,变为争天下的竞赛。师妃暄
是为万民谋幸福,而y癸派则是想扩展势力,只要将来的皇帝是y癸派所控制的人,慈航静
斋势将没有容身之地,那比打败师妃暄更加划算。”
寇仲动容道:“这个推想非常合理,那群雄之中,必有一个是y癸派的人,那人会否定
老爹呢。”
徐子陵沉吟道:“老爹绝不似y癸派的人,反而萧铣更像一点,不过若萧铣真是y癸派
的妖人,就不会助我们刺杀任少名,这么说,该是林士宏的嫌疑最大。”
寇仲舒服地坐入舱窗旁的椅内,欣然道:“若真是林士宏,那y癸派就等着吃败杖,现
在怎么算都轮不到林士宏,除非他能在短期内兼并萧铣和宋家,否则只能等着来给人覆
灭。”
徐子陵道:“不要小觑任何人,林士宏虽偏处南方,但却占有鄱阳湖之利,目前宋家和
萧铣都奈何他不得,所以y癸派才压下仇恨,纵容我们搞风搞雨,搞得愈乱愈好。当萧铣渡
江北上,林士宏可大事扩张,对此绝不可轻忽视之。”
寇仲拍案道:“有道理!又或者林士宏根本与y癸派没有关系,真正的妖人可以是刘武
周、梁师都、窦建德,甚或李子通、朱粲、曹应龙,哈……这猜谜游戏确有趣。”
徐子陵坐到另一张椅内,微笑道:“只要我们做成一件事,不理谁是y癸派的妖人,也
定可重重打击y癸派图谋天下的大计。”
寇仲精神一振,道:“甚么事?”
徐子陵淡然道:“就是攻下襄阳,赶走钱独关和白清儿。”
寇仲一对虎目亮起来,点头道:“说得好!那可是y癸派在中原最重的据点5蔽夜
陷竟陵之日,就是钱独关败亡的先兆,天王老子都阻不了我寇仲。”
夜色y沉中,七艘风帆缓缓驶进九江的水域。
寇仲和徐子陵戴上面具,立在白文原后,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两人心中有种奇异的滋味。
就是在这长江南岸的大城,他们曾在九死一生的劣境中,成功刺杀任少名,破坏了铁勒
人和y癸派的y谋,扭转南方的局势,亦使他们名震天下。
九江曾先后易手数次,最后落入萧铣手上,使林士宏被迫局处鄱阳。
一艘巴陵军的小艇,朝他们驶至。
白文原与登艇的军头交涉,当然没有问题,在众人轻松下来时,一艘战船笔直从码头开
出,朝他们驶来。
白文原讶道:“甚么事?”
那军头茫然道:“是陈武将军的船,我也不知是甚么事,或者是要和白将军说话吧!”
众人暗叫不妙,只好呆等。若给识破,那就前功尽废,杀几个人亦于事无补。
头皮发麻下,敌船缓缓靠近,一名将领率着四、五名随从,跃过船来,哈哈笑道:“白
将军好,为何不见媚公主?”
众人无不暗里松一口气。
白文原迎上去施礼道:“陈将军勿要怪小将过门不入,实因时间紧迫,必须立刻赶回
去,媚公主有事留在合肥,要迟两天才到。”
陈武点头道:“这个当然,今次登船拜访,实有一事相求。”
白文原哈哈笑道:“陈将军不用客气,只要小将力所能及,必为将军瓣妥。”
陈武道:“这对白将军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大前天我们在江上截获-艘飞马牧场的
船,当场杀死十多人,却给其中一个小子逃掉,到今天黄昏时才捉回来,正要严刑拷问,却
闻得将军来了。可否帮一个忙,把这人送交董帅,此人武功相当不错,在飞马牧场中该有点
地位,又是与寇徐那两个小贼见过面,对董帅会有很大用处。”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又悲又喜,悲的自然是飞马牧扬的兄弟遇害,喜的却是兵不血刃救回
这极可能是骆方的小子。
白文原当然不迭答应。
陈武大喝道:“给我押过来!”
船离九江。
精神萎顿的骆方赤着上身,让人为他清理包扎多处伤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