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到同是搂着马儿的徐子陵神色凝重,忍不住问他道:“你的神情为何如此古怪,现在

所有事情大致解决,不值得高兴吗?”

徐子陵压低声音,沉声道:“事情的发展顺利得教人意外,我不知如何反生出不祥的预

感?乍看一切都像老天爷巧妙的安排,忽然所有事情迎刃而解。但否极会泰来,乐极可生

悲,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们的幸运。”

跋锋寒低声道:“你是否怀疑宗湘花?”

徐子陵摇头。

跋锋寒道:“另一可能是韩朝安出卖我们?可是他这么做对他有害无利,他不致这么愚

蠢吧?”

徐子陵再摇头,叹道:“或者是我过份c心。”

此时寇仲的声音传过来道:“兄弟们!动身啦!”

因徐子陵的不祥预感,跋锋寒联同寇仲说动宗湘花,令她改变主意,让各人穿起军服,

骑上战马,扮作她手下的禁卫,驰出皇宫。

到朱雀门在望时,以头盔掩脸的寇仲向徐子陵道:“有否被暗中监视的感觉。”

另一边的跋锋寒没好气的道:“这是皇城主门重地,皇宫与外城唯一的通路,遍布明岗

暗哨,没有人注意才是怪事。”

寇仲目光落在朱雀大门上左右排列的四座箭楼,又移往守卫森严、长达三丈的城道出

口,叹道:“我这叫慌不择言,若有不测,我们四个或可杀出重围,可是我们的老朋友定是

半个不保,马儿亦会遭殃。想想也教人心惊r跳,陵少仍有危险的感觉吗?”

徐子陵尚未来得及答他,一道鼓响,以千百计的粟末战士从大门狂拥进来,同时城头箭

褛现出无数箭手,一下子把唯一出路完全堵死。

在众人身后的宋师道大喝道:“小心!”

寇仲回头一瞥,另一群战士从后方两座官署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的退路封锁,人人弯弓

搭箭,瞄准他们随时发s。

宗湘花出奇的冷静,勒马娇叱道:“大家不要动。”

众人别无选择,只好听她的吩咐。平遥商其中两人呻吟一声,竟给吓晕过去,滚跌下

马。刹那间,众人陷身重围之内,以千计的箭簇对准他们,形势一发千钧,随时出现流血的

局面。

大笑声中,拜紫亭在四、五名将领簇拥下从朱雀门策骑而出,接着收止笑声,颜容一

沉,喝道:“想不到我拜紫亭最信任的女人,竟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

包围他们的战士达五千之众,却没有人发出半点声息,只是那种沉默形成的压力,足可

令人心颤胆寒。

宗湘花玉容冷漠,缓缓下马,先向拜紫亭叩首三拜,接着长身而起,冷然自若道:“宗

湘花并非大王最信任的人,你信的是能为你敛财的马吉和宫奇,又或以前的伏难陀。大王下

令放箭吧!我绝不还手,先一步去和迟一步去只是刹那时光的分别。”

拜紫亭气得脸色煞白,勃然大怒戟指道:“枉我苦心将你栽培,看你现在变成甚么样

子,不但敢以下犯上,还偷放我们龙泉的公敌逃走。”

寇仲再忍不住,一把扯掉头盔,策骑来到宗湘花旁,怒喝道:“拜紫亭你可知自己是这

世上最愚蠢的人……”

拜紫亭截断他的话冷哂道:“究竟谁才是蠢人呢?我早猜到你们只是假装离城,然后死

心不息的回来救人,所以故意撤去守卫,再派人在远方高处监视,只没想过她会背叛我。”

说到最后,声色俱厉的指着宗湘花。

宗湘花傲然与他对视,语气却平静不波,道:“谁敢面对金狼军的千军万马而不惧?谁

能不顾生死只因不想祸及无辜小孩?他们从没要与我们为敌,只是想讨回失去的东西。大王

却被伏难陀和宫奇蒙蔽,不择手段的对付他们。粟末的战士听着,我们要殉城战死亦要死得

像他们般英雄壮烈。”

不敢动半个指头的跋锋寒等人,举目扫视围着他们的敌人,虽仍默不作声,可是其中部

份人的箭锋再非瞄准他们,而是斜指往地面。事实上形势仍是危如累卵,只要有一个人失手

s出弦上的箭,会惹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与宗湘花一道的二十多名亲兵听得头子之言,齐声喝道:“我们要死得像个英雄好

汉!”喝叫声回荡于朱雀大门内广场宽敞的空间,令人热血。

两名晕倒的平遥商仍蜷曲地上,没有人敢去看他们,怕惹起可怕的误会和后果,只能把

他们的马儿牵住,不让它们践踏晕厥的人。

拜紫亭怒气更盛,正要不顾一切下令放箭的当儿,徐子陵温和的声音响起道:“大王可

知韩朝安和盖苏文正撤返高丽,大明尊教则从小回园的秘道暗中离城,龙泉孤城一座,大王

有为无辜的子民着想过吗?”

寇仲乘机大喝道:“所以我们是你唯一的希望,若你还要动手,我们肯定有很多人不能

活下去,但能活下去的,将拚尽最后一滴鲜血,看看能杀死你们多少人!而你的宝贝儿子大

祚荣更肯定会被拿来祭旗。我们死了,你就算跪献五釆石或你老哥的头颅,突利亦将为他的

兄弟屠城报复,你说你是否这世上最愚蠢的人!”

徐子陵不让拜紫亭有说话的机会,接下去道:“少帅曾答应秀芳大家消弭龙泉这场全城

灭族的大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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