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恍然,晓得必是与他儿子大祚荣有关,这等事确不宜在与可达志决战前公开谈判,

示人以弱。

寇仲走出己阵,往前朝左前方空地正举步走的拜紫亭移去,到两人会合,成为全场目光

众矢之的时,拜紫亭向凑到贴近处的寇仲低声道:“少帅以为我与可达志此战有多少成胜

算?”

寇仲想不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轻叹道:“大王必败无疑,可达志的狂沙刀法不但锋

锐难挡,其斗志战意更是气势如虹。而大王则因狼军压境,儿子落在别人手上,兼之众叛亲

离,方寸已乱,此战结果如何,大王该是最清楚的人。”

拜紫亭茫然道:“我真的没有机会吗?”

寇仲苦笑摇头,深切感受到这末路枭雄失去他一贯的信心,否则怎会下问他这敌人?

拜紫亭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双目回复清澈冷静,似是下了决定,故灵智再不被y霾迷

雾笼罩,缓缓点头,道:“我和少帅该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寇仲只好以苦笑回报,道:“该是这样吧!大王有甚么心事,尽管说出来,我定给你办

到。”

拜紫亭的话非是随口乱说,他是指两人均有称霸为王的野心,而面对的主敌均比自己强

大,故有同病相怜之感。

拜紫亭压低声音

道:“我死后,请把我的尸体送给颉利,只要求少帅为我保存大祚荣这

点血脉。”说罢惨然一笑,像忽然苍老了许多年。

寇仲早猜到他有此决定,而这更是最明智之举,最英雄的做法,因为与其被可达志当众

击败杀死,不如留下一点予人追想的空间,亲手了结自己性命,以此换得龙泉军民的平安。

寇仲低声道:“大王放心去吧1我寇仲必不负大王所托。”言罢朝可达志走过去。

拜紫亭素别说话时,他来到可达志前,叹道:“是否全是胡诌的?”

可达志莞尔道:“除此外你能有更好的主意吗?且谎言永不会被拆穿,因为死的肯定不

会是我。”接着道:“他是否托你保证大祚荣的安全?希望你没有应承他,因为大汗绝不肯

放过拜紫亭的儿子,唉!他也不会放过龙泉的军民,拆掉城墙仍不能改变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

寇仲断然道:“我会使他改变主意,你要助我达成这心愿。”

可达志双目厉芒大盛,面罩寒霜的道:“我可达志因何要助你冒犯大汁?”

寇仲笑道:“不要装模作样啦!别忘记在这里我们是战友,而且你该知这是秀芳大家的

心愿,你若不肯帮忙,我就向秀芳大家告发你。哈哈!”

他因受拜紫亭决意自尽影响了心情,笑得乾涩而且勉强。

可达志颓然道:“总说不过你!唉!这似乎与小弟的一贯作风不符。”

拜紫亭的声音响起,道:“粟末族勇敢的战士听着,从这刻开始,族内一之切事务由客

素别右丞相和宗湘花侍卫长全权处理,他们发的命令等若我的命令,违令者斩。”

宗湘花悲呼一声“大王”,泪流满脸。

在场数千战士呆若木j,只看宗湘花神情,便晓得即将发生的事。

拜紫亭转向可达志肃容道:“烦请可将军告知大汗,拜紫亭认输啦!”接着仰天哈哈一

笑,昂然从容的朝主殿方向独自举步走去。

哭喊震天而起。

尚秀芳若有若无的筝音从冷寂的东苑传出,仿似内心充满激烈情绪的演奏者,却能以冷

峻和落漠的态度以音乐去演译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崛起与没落。

寇仲不晓得是否因这几天内龙泉发生的盛衰转折,又或他受尚秀芳悲天悯人情怀所影

响,感到自己愈来愈明白尚秀芳筝音的含意。

尚秀芳独自一人坐在空广的厅堂中心,抚筝弹奏。

当他跨入大厅时,筝音忽变,恰如其份的表现了天下动乱时人命贱如草芥的凄述景况,

其对时间、节奏和轻重的精确把握,筝音的丰富变化,时如万马奔腾、千军对阵,时如城破

人亡,繁华化为焦土的荒凉情景,都从袅袅筝音中表达出来。

她超凡的筝技唤起寇仲脑海里的视象,战争像宿命般紧缠着他。

筝声倏止。

寇仲呆立门旁。

尚秀芳神色漠然的朝他瞧来,对他的出现毫不讶异,淡淡道:“少帅这么夜还不歇息

吗?”

寇仲深吸一口气,来到她侧旁席地坐下,凝望她秀美的绝世容颜,叹道:“这正是我想

问秀芳的一句话,却让秀芳先问了。”

尚秀芳目光移往仍抚在筝弦的玉手,平静的道:“今晚谁能安寝?刚发生的事,湘花已

着人通知我,少帅如今有甚么打算?”

寇仲苦笑道:“可以有甚么打算?若颉利、突利不接纳我的要求,小弟只好死守龙泉直

至殉城,否则我将终生抱憾。”

尚秀芳摇头道:“少帅绝不需殉城的,因为颉利、突利很难过你这一关,颉利更犯不着

为再无抵抗之力的粟末族冒与少帅硬撼之险,秀芳只想问你在龙泉事了之后有甚么打算?”

寇仲暗中唤娘,心内淌血,口齿艰难的反问道:“秀芳又有甚么打算?”

尚秀芳别过俏脸对他凝视片刻,忽然伸出纤长玉手,轻抚他的脸庞微笑道:“秀芳准备

在大草原流浪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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