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

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

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次日清晨,城门开时,白衣女便和寇徐两人混在赶集的乡农间混入城内。

两个小子都是意兴索然地带着因失去了对将来的梦想而破碎了的心,行尸走r般随

着白衣女漫步城内。

白衣女显然是首吹来到这里,浏目四顾,兴致盎然。

他们入城后,沿着主街深进城内,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

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光顾的人亦不少,可谓客似云来。

白衣女到处,因着她的艳色,男男女女都对她行注目礼,但她却毫不在乎,似是见

怪不怪,又像视若无睹。

寇仲和徐子陵有半天一晚未吃东西,虽心情大坏,仍斗不过肚子的空虚感觉,以白

衣女对食馆酒楼视如不见,直行直过,前者忍不住靠往她轻咳一声道:“我们是否应先

照颇一下五脏庙呢?”

白衣女停在一座粉墙黛瓦的大宅处,冷冷道,“你有钱吗?”

另一边的徐子陵赔笑道“我们当然没钱,不过大士若你有钱,不也是一样吗?”

白衣女冷笑道“我有钱就等若你有钱吗?也不照照镜子。而且我的钱早因你两个家

伙撞翻船时随包袱掉进江底了,你们昨天还有人招呼两餐,丰衣足食,我却半个馒头都

未吃过,现在竟还怨我不带你们去大吃大喝?”

寇仲愤然道:“你不是只懂怒人吗?若韭我们撞沉了船,早给宇文化骨追上来,我

们顶多是给他把骨化了,而大士你花容月貌,保证会被宇文怪拿去做小老婆。”

白衣女倏地站定。

两人还以为她要发难,分向两旁逃开去。白衣女徽感愕然,看到两人犹有余悸的表

情,终忍不住破天荒首次露出真正的笑意,看得两人生出惊艳的感觉时,才收起笑容道:

“两个小鬼在这里稍候片刻,待我去变些银雨出来,就请你们去大吃一顿,以后恩清义

绝,各不相干。”

说到最后那两句寇仲的名言,又“噗哧”一笑,这才往左旁一间店铺走去。

寇仲见到原来是间押铺,慌忙拦着她肃容道,“当东西吗?没有人比我更在行了。”

白衣女没好气道:“我怎知你会否中饱私囊呢,”

寇仲正有此意,给她说破,叹了一口气,颓然退到徐子陵身旁。

目送她步入押店后,徐子陵噗道:“我们要做天下第一高手的梦完了,看来只好专

心读书,那你做右丞相时,我便当左丞相好了。”

寇仲苦笑道:“乱世中最没出息的就是坏鬼书生,不过我仍不信她那娘的《长生诀》

完全与功夫无关,长生的道士虽一个都没有,但武功高的道士却随街可见,由此推之,

练不成长生时,就可练成绝世武功了。”

徐子陵兴奋起来,旋又叹道,“可是那婆娘不是说我们错失了练功的宝贵童年吗?”

寇仲道:“她可能见我们根骨比她好,怕我们将来赶过了她的头,才故意说些泄气

话来教我们心灰意泠,唉,”

显然他自己也觉得这想法是自欺欺人,再说不下去。

白衣女这时神采飞扬地走了出来,两人忙追在两旁。

白衣女低声道:“你这两个小鬼听着,若再给我听到你们在我背后婆娘长婆娘短的

乱叫,我便生刽了你这两只小狗。”

两人大感尴尬,唯唯诺诺地应着。

三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子,点了菜肴。

十多张台子,一半坐满了人,其中一桌有一位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身分地位的

年青贵介公子,频频朝白衣女望来,显是被她的美色震慑。

徐子陵干咳一声道,“敢间大士高姓大名,我们也好有个称呼。”白衣女手托巧俏

的下颔,奇道,“你两个小鬼不过是扬州城里的小光g小流氓,为何说起话来总是老气

横秋,装得文诌诌的一副穷酸样儿。”

寇仲傲然道:“二这叫人穷志不短,终有日我们会出人头地,看你还敢当我们是小

混混吗?”

白衣女出奇地好脾气,想了想道,“我走了后,你们打算怎样?骗饮骗食,始终不

是办法。”

寇徐两人首次感到白衣女对他们的关怀,不过这时菜肴捧了上来,两人那还有暇多

想,伏桌大吃,狼吞虎咽,食相难看之极。

白衣女吃了两个馒头,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别头瞧往窗外,默然不语

两人到吃不下时,桌上菜肴早被扫得一点不剩,两人搓搓肚子,自然而然地望向白

衣女。

白衣女叹了一口气,取出十多两纹银,放在桌上两人眼前,柔声道:“念在患难一

场,这些钱就当送给你们好了。现在天下虽是烽烟四起,但南方仍比较太平二这处终是

险地,不宜久留,你们好自为之了。”

不理两人正双目放光,狠狠盯着桌上的银两,招手叫伙计过来结账。那伙计恭敬地

道:“姑娘的账,早给刚才坐那张台的公子结妥,他们还刚刚走了呢。”

“啪!”

白衣女掏出一贯五铢钱,掷在台上,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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