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

桌面这窄小的范围内,寇仲绝挨不了多久。

而老天爷可怜,清楚奕剑术是甚么一回事的寇仲比任何人除徐子陵外,更心知肚明以此

唯一解法去迫傅采林硬拚,恰好陷入被傅釆林宝剑所奕的死胡同,完全落在傅釆林算中,不

需丰富的想像力,亦知傅釆林不会错失此一良机,以奕剑之术主导桌上的决战,直至他落

败。

傅釆林晓得寇仲的后着,寇仲却完全没法掌握对方的剑招变化。胜败之数不容有失,博

采林可非一般高手,而是宁道奇般的宗师级高手,他须寸土必争,否则必饮恨告终。

寇仲心念电转,哈哈一笑,井中月离手螺旋激s,刺往香炉。

失去井中月,他还有井中月的剑鞘,而傅采林必须挑飞井中月,如让一点香灰溅到他身

上,以他的身份地位,将难有面目继续比拚下去。

寇仲差点生出胜券在握的胜败之心,因为他自问已可预计到傅采林的下一步棋。幸好受

过教训,心神反比任何时刻更澄明清切,天地人三者浑然无彼我之分。

左手刀鞘往前点出,右手收往胸前。

跋锋寒高举燃亮的火昭子,映照善广阔达十丈的地下室,徐子陵、侯希白、麻常三人立

在他身后,在四人前方是一道达二十级往上延伸的长阶,右方是另一条秘道的深黑入口。

麻常道:“照距离约略计算,石阶上方的出口肯定在皇宫的范围内。”

侯希白皱眉道:“照石阶的宽度,出口至少一丈见方,若出口确在太极宫内上,这么把

盖子打开,不惊动宫内的禁卫术才奇怪。”

徐子陵道:“这方面我并不担心,鲁大师的设计必然非常巧妙,不易被人看破。看!近

更处不是有个启门的把手吗?”

跋锋寒同意道:“子陵的看法不会差到那里去,但左方那条秘道通往何处呢?”

侯希白擦亮火昭,笑道:“我也好奇得要命,待我去寻幽探胜吧!”

麻常欣然道:“我陪公子去采路如何?”

跋锋寒道:“小心点,不要触动任何机关,我们弄清楚这可能关系到明天成败的出口

后,再来会你们。”

侯希白和麻常兴高釆烈的去了。

徐子陵和跋锋寒拾级而上,直至尽处,后者轻敲出口的石板,咋舌道:“至少有一尺

厚,杨公宝库确是名不虚传,不但鬼斧神工,更是玄机处处。”

徐子陵握上机括的铜制把手,深吸一口气道:“事实上我们正冒着极大的风险,鲁大师

设计宝库是针对三十多年前的情况,太极宫又曾经多番改建,希白的担心不是全无根据

的。”

跋锋寒叹道:“事情发展得太快,今夜至明天充满不测的变数,很多地方我们均无暇细

想,如非寇仲发现林士宏现身城内,我们仍没想过尹府会是个能致命的陷阱险地。所以这个

险不能不冒,只有借助这新发现的秘道,我们始有奇袭李渊的机会。”

徐子陵道:“我们确是粗心大意,唉!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个致败的破绽,唉!怎办好

呢?”

跋锋寒感到整条背脊凉飕飕的,倒抽一口寒气,道:“我在听着!”

徐子陵苦笑道:“就是黄河帮与我们的关系。”

跋锋寒摇头道:“我仍未明白。”

徐子陵道:“当日泄漏风声,我匆匆赶往洛阳见李世民,岂知黄河帮的老大陶光祖刚与

香贵的好豪赌一场,仓卒下寇仲只好说动雷大哥代我应战,把上林苑赢回来。香玉山是晓得

我们和雷大哥关系的人,这几天黄河帮在长安活动频繁,以香玉山的狡猾多智,不起疑才

怪。只要他们抓着一个黄河帮的头目,凭尹祖文的七针制神,定可把我们三千精锐秘密潜入

长安的事铐问出来。”

跋锋寒色变道:“难怪李渊忽然变卦,一心干掉我们。”

徐子陵道:“幸好我们的三千劲旅入长安是这两天的事,对方尚未准备就绪,更怕打草

惊蛇,给我们溜掉,所以仍没动手,若我们不能扭转这局面,明天之战绝不乐观。”

跋锋寒的目光落到徐子陵握着的手把上,沉声道:“所以这个险更是非冒不可,拉动机

括吧!”

徐子陵暗运一口气,提聚功力,缓缓拉动铜把。

“扎扎”机括发动的声音立时响起,接善石盖往一边移开,露出美丽的星夜,石与石间

更发出“吱吱”磨擦的吵耳声,把地道的宁静破坏无遗。

两人给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出口既在空旷没遮没掩之处,声音速传,不把附近的禁卫惊

动才怪。

他们尚未有机会说话,只是头皮发麻之际,叱喝和兵刀风声从出口外四方八面传来,徐

子陵和跋锋寒能想到的是“完蛋大吉”四个字。

傅釆林历角逸出另一丝笑意,就在脱手而出的井中月s上香炉的一刻,他手上青芒闪

动,奕剑同时点中香炉,没有半分误差。

井中月碰触香炉,却没有发出应有的劲响,香炉更纹风不动。

寇仲那想得到傅釆林有此应变奇招,竟凭其绝世功力,以隔山打牛的方法,化去井中月

的螺旋劲,心叫不妙时,井中月以同样速度,向寇仲倒撞过来。

奕剑破掉寇仲的怪招后,昼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先往寇仲左侧弯出,再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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