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回答的时候又一次说得自己哭了起来,她说是的,我爱他,就象你爱爸爸,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然后她们娘儿俩就抱在一起抽泣得无法自控。
她们娘儿俩可真够夸张!那天晚上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想着。
直到我跟着她娘儿俩去扫了岳父老子的墓,丈母娘才稍微对我有点儿好感起来,她微笑着看着我在坟头磕拜,听到我对岳父老子说的话后显得更是开心。
我说的是:“岳父老子!以后就让我来照顾玉儿吧,您放心好了!”
赵玉又哭了。
(第二部完)
第三部(一)
第三部
一。
1。
也许我的父母幻想着过年时的那一次大闹仍然只是我的又一次“小孩脾气”——不过我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们错了,我不再是个小孩,我说的话不再缺乏底气,我从此后都一言九鼎气壮山河死马难追——我,唐飞,从法律上说从lún_lǐ上说从生理上说都已经是一位成熟男人,相貌堂堂并且亭亭玉立!
只是在以上一长串修饰语中我无法加入“从感情上说”,——我缺乏这方面的教育,所以我不好在这方面夸口。国人们大多缺乏这方面的教育,往往都大把大把的年纪了,仍然在这方面搞不清坨数,弄得偶们中华民族倒象是低等生物或是冷血动物的野生动物园。
他们只懂“阶级感情”,我的苍天!
我的父母一定还在期望我象小时候离家出走一样,三两天后饿得不行了就只好乖乖回头,老老实实接受他们的羞辱和施舍,并再次听他们不厌其烦地在我耳边重复着“身在福中不知福”,“辛辛苦苦养着你你要知道报答”,“旧社会我们吃草根”,以及“好孩子”的标准和他们对我的期望。
而我不断在心里重复的想法如下:1。我不知道的“福”还算是“福”吗?
2。中国的父母养孩子都是为了求“报答”吗?难怪有“养儿防老”一说。
3。旧社会的人就算吃屎又关我鸟事!?
4。他们心里有个洋娃娃般的“好孩子”,可干嘛非挑我去扮演他?我不乐意!
5。我应该把他们的期望当成是我的期望吗?那么“我”还是我吗?真不是别的比如说他们爱吃的草根之类的玩艺儿?
不过这一次他们彻底地低估了我这个已经成熟的男人——简直熟透了!连这他们都没看出来,非胡了不可!
我要独立了!
我要摆脱殖民统治!
我要:中华——银民——共怀国——成立嘹!
从此偶就要杵在世界民族之林的东方!
2。
我以一种复杂的情绪面对我的这次独立尝试。
对我的父母,我爱他们也恨他们,对过年时我的行为我既后悔又骄傲,对于在我面前模模糊糊现身的“独立”,我既兴奋又惧怕。
但在赵玉面前,我隐藏了这些矛盾情绪中的消极一方。在她面前我的信心就如她的茹房一样饱满。我甚至拒绝了她提出的要我去她所任教的地方也作作英语老师的倡议。
我断然拒绝了她说,noway!我自己就能搞定。我就不信了!不就是养头猪吗!?费得了祖国几瓢粮食!?
我想要做的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而存活下来。我要证明给他们看——这里的“他们”包括我父母和赵玉——我,酷男唐飞,是拥有强大的生存能力的,是放到哪里哪里亮的!勤劳勇敢的唐飞同学,拥有着智慧和双手,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于是湖南省省级酷哥唐飞,也就是本人,在大二下学期一开学便在寝室里力拨山兮气盖世,斗志昂扬慨而慷地宣布了他的独立宣言——
除了作男妓,偶什么都干!
此言一出,d人们俱为之惊悚。其中大头私下问我:“男妓你是不干的了,那么妓女你干吗?”
我拷!
寝室里的d人们遂四处为我打听着兼职工作。那个时候学生找兼职可没现在这么简单,那时候没有麦当劳,没有肯德基,而大数多公司对于使用这种极不稳定的劳动力都持保留态度。所以让我渡过了一段痛苦的求爷爷告乃乃的黑暗日子——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白天给了我雪亮的眼白,我却用它们来寻找粮食!
那些日子即使是有哪位老总这样对我说:“嗟,来干!”我也会滚着爬着就去干。即使是他丢根骨头上天并喊:“来福,咬!”我也会欢快地腾空跃起去咬住那根狗骨头!
生活原来是这样的!它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在那一段极其窘迫的日子里,赵玉完全控制了我的经济大权——事实上一开始我甚至有吃软饭之嫌!
为了给我节省出下学年的三千块学费,她强行干预了我的内政,并且中午打饭也变成了她不愿放弃的神圣权力——不过我们再也没有在寝室里跟大伙儿一起吃饭了,我们一般打了饭就去一间偏僻的教室躲着吃,因为我们打的菜实在已经没有面子让寝室里那些有钱人看到了。我们过上了贫困生的生活!我们在给社会主义抹黑!我们在长帝国主义的志气!我们俩躲在偏僻教室中象两只老鼠般一起啃咬着五毛钱一大脸盆的白菜。我们连盆带碗地啃咬着,吃得那形象真是——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我们已然修练到连放p都不带荤味的境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