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年一度的宫宴尾声,由陛下亲自呈授。
书信内容大多与政绩相关,也有的写上了关于品行和家室的问候,目的在于给臣下一个警醒,同时传达陛下对臣子的厚望和期许。
百官陆续进入文阁殿内,得到“赐愿封”后谢恩离去。
崔砚作为马殿帅,自然也需要进殿授封,随后留守于陛下身边。
然而程丹丹授封后,说有话要和他说。崔砚看着陛下无恙,还不断点头同意他与程丹丹叙话,外头也有崔越和崔成在。于是与她先出去了,想来也是说几句话的时间罢了。
官千翊作为一品大员,最后一个入了殿内接过了一封“赐愿封”。
文阁殿内的两人,面对面却一句话不说,片刻后她依旧沉默端坐,官千翊想着她大概还在赌气,想起她揪落的满地玫瑰花瓣,心中无奈叹了一气,于是也沉默揖首告退。
官千翊出了殿外后,李薇端坐的身子已经倒在地上,方才不是她愿说话,而是身体挺不住了,“铎能,快扶我去床上躺着,朕晕得很了。”说话声音也已然弱了不少。
“陛下辛苦了,都撑了小半个时辰了。快些歇息。”
铎能安排好后,李薇则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响后,她发觉身边有人,以为是铎能在身侧,于是没有在意。
可当那人在解她胸前的衣服时。李薇警醒了,可依旧头晕目眩地使不上劲。
她撑开眼睛,瞥见一人影,穿着红色的戏服。
“大胆。你是何人?”她想要呵斥,却只是轻声地勉强开了口。
“陛下,小民是那唱《绝艳》的花旦蓝涛呢。陛下方才看戏的时候总是盯着人家瞧,如今人家来了,陛下却又不高兴了?”
什么花旦?方才的戏子都化成了一个脸。哪能认出人来?李薇想挥手阻止,奈何身上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她怒目而视,可那小花旦竟然还笑了笑,“陛下这醉酒的模样可真俊了。”
“铎能——”李薇喊了一声,却发觉声音也渐渐消隐,喉咙竟然喊不出声来了。
“陛下放心,蓝涛只是来伺候陛下的。”
一双手摸上她的脸,李薇顿感一阵寒意疙瘩,心里恨极:这人到底他妈谁啊。如此大胆,就不怕朕砍了他的脑袋!
混蛋,快来人啊!
崔成和崔越死哪去了!
东南西北四大暗卫两名出去办事了,剩下两名却只候在殿外,需她喊声才能出现。而崔砚和丹丹出去叙话了。
此时的官千翊始终放心不下殿内的李薇,正要回头,礼部尚书马荣添却来到他跟前,行了官礼后,道,“摄政王大人不知是否得空。下官有些政务需要请大人帮忙斟酌。”
官千翊迟疑几秒,颔首应了。
马荣添请官千翊过御花园,又请人上了些酒菜。
“有话请说,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官千翊对于他的殷勤却不待见。
“呵呵。王爷果然直爽。是这样的,”马荣添怕他真的动怒离去,连忙转入正题,“下官之女芙蕖郡主,近日频繁造访王爷府中,不知是否给王爷造成了不便?”
“既知不便。往后少些造访便是。”
“……”被他这么一说,马荣添颜面已经不自在了,“这是公主的意思,其实就是想成全了珊儿的心愿。”
“此事本王自有打算。不是说有政务需要商讨吗?还不快说来。”
马荣添一时尴尬,想要拖住摄政王,却找不到理由。
这个时候,马婧珊突然来了,远远就喊道:“翊哥哥,你瞧见我家堂哥马蓝涛了吗?表演完《绝艳》之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马婧珊说完这话,心里也忐忑得很。
母妃让她过来阻止堂哥作傻事,说万一陛下震怒,遭殃的就是整个公主府。
母妃为人向来谨慎沉稳,连维太傅都对她颇多赞誉,所以马婧珊打小对十三公主都有敬崇之心。为此,她觉得有必要过来一趟,即便爹爹不开心,她也要为整个公主府着想。
听得自家女儿报出了“马蓝涛”这个名字,马荣添暗道一声糟糕。
果然,官千翊陡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飞速离去。
马婧珊不知所以,见翊哥哥离去,以为他讨厌自己,原地跺跺脚,一脸不委屈。
不料她的父亲突然给她甩了一巴掌。
马婧珊两眼含泪,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爹爹。
而马荣添打了女儿后,却只能原地暗自懊恼,摄政王如今已经赶过去,如今他是不能去看一眼,若是去了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涛儿想要皇宠,也只能靠他自己的运气了,若能动手快些,如今也该成事了。
文阁殿内。
眼见自己中衣已经被解开,李薇内心气愤转为着急,心里却想着本姑娘保存了十几二十年的清白怎么可以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决不可让这混蛋得逞。
然而她努力起身却徒劳,终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设计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被人下了药。
忽然间,又进来一人,李薇以为是铎能,然看清来人后暗道天要亡我。
来人是戚锦程。
自打他被自己的爷爷带回去管教已经被束阁一个多月。
被自以为掌握在手心的帝女设计了,他心里终究是不甘的,家里人原打算将他送入后宫,他本不情愿,以他的性情,怎么可能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
然而被降职后,他想法改变了,戚家除了爹爹和娘亲,所有人都视他如眼中钉,恨不得将他狠狠踩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