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觉得委屈极了。
他往回走了一步,掠开她鬓间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耳尖,见她眼眶都红了,心里不知怎么的,颤了颤,她第一次表露心意,也是想要与他在一起。对此,他感到很心安。
“乖,很快了。”
她点点头,靠近他的怀里。抱了抱,随后放开,“王爷你要保重身体,朕还没长大呢,你可不能先老了。”
他呼吸一滞,不知是气的还是无奈。“你是嫌弃本王老了?”
她马上摇摇头,顺手又往他脸上摸了一把,“没有,你长得太帅不显老。”说罢,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后飞快地跑回了殿内。
官千翊轻轻笑了笑,许久,转身,想到府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莫名的又有些孤寂。
北辰魄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风声,晚间过来与李薇说话。
“皇姐,你是喜欢摄政王的。”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李薇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北辰魄似乎不大意外她的答案,只是还是有些苦涩,“皇姐,臣弟先恭喜皇姐觅的心中所爱。臣弟有些伤心,皇姐才刚刚关心臣弟不到半年,就有人要抢了皇姐所有的关心。”
“怎么会,皇姐不是说过了吗,会永远对皇弟都这么好的。”
北辰魄笑了笑,“皇姐还记得,那就好。”他心情似乎又轻松了不少,“皇姐,臣弟最近与晏空大师学习,也懂得了许多未曾看开的道理。以前是臣弟任性,爱钻牛角尖,也以为皇姐只是坐享江山的后人,不曾想到皇姐要肩负那么多的责任。”
李薇很意外他能说出这番话,“皇弟果然要长大了。”
北辰魄又不好意思地抿抿嘴,“皇姐,臣弟还有个想法。”
“你说。”
“臣弟想去游学。”
李薇蹙眉:……
“皇姐,您不同意吗?”
李薇这一刻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她原本想着,这个唯一的弟弟和亲人,应该会在她身边慢慢长大,直到结婚生子,渐渐老去。
她从没有想过,他会离开她,离开皇宫,甚至还想去游学?
“为什么突然想去游学?”
“臣弟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少,一直未曾给皇姐帮到什么忙,反而连累了皇姐。世界如此大,臣弟觉得有必要到处走走。晏空大师说了,很多东西你在知道的同时没有经历过,感受也是不一样的。皇姐一心扑在政事上,也不曾有时间去山河外走走,臣弟若能游走一番,不也是替皇姐去看看北辰的风光吗?若臣弟学成归来,定能更好地辅助皇姐了。”
李薇感觉头疼,“你这想法是好,可是——”
她现在有些痛恨那个叫晏空的老头了,她就这么一个弟弟,若他都走了,宫里就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皇姐,臣弟不可能一直只生活于皇家与皇姐的庇护之下,也不想这样生活着。臣弟曾经妄自尊大地想要与摄政王大人比肩,因为嫉妒他的才华、嫉妒他的权力,嫉妒他的一切,所以一直针对着他。然而从晏空大师口中得知摄政王大人经历的一切之后,臣弟自感惭愧。
臣弟从小生活在宫中,只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曾为材米油盐烦恼,也不曾受仇家追杀甚至亲人的抛弃,臣弟从前心中的不甘和恨意,其实只是一些很小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仇恨当中,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薇听着他这番话,大能体会到他内心的顿悟,可这些顿悟如今看来她不能阻止,也不好阻止。
“你心意已决,朕不想劝你。但是,游学一事并非小事,你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这事必须从长计议,皇姐与晏空大师商议一番再答复你。”
“多谢皇姐。”
“此事是你自己的想法,皇姐很高兴你能考量得如此周全长远。”她叹了一口气,“只是以后这宫里,朕又少了一个亲人,想想就会感到冷啊。”
“皇姐不需担忧,臣弟想,摄政王大人很快能与皇姐一起了。届时皇姐怕是还嫌皇弟碍眼了呢。”北辰魄也打趣道。
李薇掐了他手臂一记,“你这弟弟怎么也不知道舍不得你皇姐,就把你皇姐往外推?”
“臣弟自然舍不得,只是摄政王大人太厉害,臣弟斗不过啊。”他也曾是抗争过的,奈何力量还是太单薄,而皇姐确实也真心喜欢他,如此,他作为弟弟的也就不好阻拦了。
两人叙话至子时,北辰魄起身告辞。
李薇伸伸懒腰,回到自己的单人床,埋头就睡。
次日清晨,受到暗卫来报,卢萧近日频繁与刑部的人走动地勤快。
官千翊在下朝后正要与李薇一道,却见卢萧也跟了上来,眉头不由得一皱。
李薇却道,“卢萧过来,朕有事问你。”
“臣遵旨。”
官千翊即便不爽,也不好当面与李薇说。李薇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想到自己前不久曾和她说起卢萧的身份,也知道她可能是要查探消息,只好点点头,一人先步开,去了崇明殿。
李薇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叹了叹。
卢萧望着帝女的目光,眸光沉了沉,“不知陛下找臣所谓何事?”
“卢萧大哥,不知任职以来工作是否顺心。”
“微臣觉得甚好。”
李薇抬头看看日光,眨眨眼,“秋日暖阳也不多了。朕近日被一琐前朝旧案烦的睡不着。当年的江湖绞杀一案,曾经轰动整个北辰,也使得两朝两元老维太傅和程国公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