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快有一个小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全身的伤口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一抽一抽的痛,我几乎要口吐白沫了,这样下去,没被野狼咬死也被他折腾死了。
我双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后背,这一动,牵动到我身上的伤口,一口气没接上来,我张开嘴巴开始呕吐。无奈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伸了半天脖子,嘴里全是酸水。
我想叫,可是沙哑的喉咙却只能发出混沌不轻的呜咽声。
芦苇不耐烦的轻吐出一口气,蹲□将我放下,我刚想喘口气,却冷不防又被他一提,背在了背上。
他背着我继续向前走,他脚步轻快,我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颠簸,腹部的伤口与他身上厚重的布料摩擦的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因此尽管我已经很疲惫了,却一直保持着半清醒的意识。
黑暗中我辨不清他走的是哪一个方向,当我意识到他已经停下来时,我才发现这是块有些眼熟的巨大陡峭的岩石,石头与地面成锐角,这处石窝是以前老大带着我们闯荡可可西里时经常临时搭建帐篷的一处据点。
此刻,那石窝下一只帐篷前,拔风炉里的柴火烧得正旺,炉里的水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这些东西,正是他离开时从我们那里偷走的装备。
他撩开帐篷,毫不手软的把我扔进去,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被砸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嗓子眼干得冒火,只能发出低微的呻/吟。
芦苇看了我一眼,丢给我一只水袋。
我眼睛一亮,连忙爬过去,抓起水袋咕咚咕咚的灌了个饱。真痛快!我一抹嘴,从来没有觉得纯水也是这样的清澈甘美,滋润得我全身的器官又都活了起来,连全身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一抬头,看到芦苇正蹲在我面前,用看笑话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去你妈/的!”我把剩下的半带水狠狠的朝他那张可恶的脸上砸过去,他头一偏,一抬手轻轻松松的抓住了水袋,也不生气,冷淡的哼了一声,走出了帐篷。
背部的皮肤还算完整,我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这个温暖的帐篷里,又倦又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似乎有人在抚摸我的身体,像是一头牛伸出粗糙的舌头舔着我的皮肤。
“嗯。。。”我舒服的哼了一声。
突然,一阵刺痛让我猛的一个哆嗦,疼得我坐了起来!
帐篷里亮着一只手电筒,芦苇正坐在我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天快亮了,黎明的微光透过帐篷的天窗照在他脸上,形成一大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