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济摇摇头,抹了把脸道:“阿湄是打匈奴人那儿回来的,这侯爷清楚……可傅家是小户人家,只求儿女们平平安安活着,名节什么也顾不了那么多。侯爷若是还念着这一年来的情分,肯让阿湄好好回来,我们这便把她领家去……”
傅济这话倒不是作假,他真有这个心理准备。
萧澜听他说完,一撩袍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道:“叫父亲不安,是我的错。但还请父亲与二哥信我一回,湄湄是我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萧澜都会终此一生,珍之,重之。”
说罢,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傅济含着泪,他是过来人,虽然未必能看透人心,但萧澜眼中的情意的真假他还是能瞧得分明,因受了他这礼,又问:“侯爷想好了?”
萧澜道:“其实此事不需想,但这样说父亲多半觉得我是信口一说,总之,您瞧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