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澜昨儿送信来说,今日离京,我们去送他,”之前也和他说是初十这天。
周允钰抱着舒瑶,轻声说着,他昨日只说了送人,却没说是送谁,但也不难猜出,不过看舒瑶竖着耳朵倾听马车外的动静,并未怎么惊讶在意他的话。
他恍然有些明白舒瑶平日里看似迷糊,其实最知自己的底线,与他的谈话从未涉及到前朝大事过,更鲜少去探究和琢磨他们的话,也包括陈氏的,这才是她的可爱特别之处,能让人放心地宠着。
但周允钰对舒瑶的信任却超过身边的任何人,并不介意与她说起这些,甚至引着舒瑶去思考。
“当年,也是我送他离京的,那一年京城里很乱,他远在西南的父王宠爱妾室,甚至动过改立世子的念头,他想要回去争一争,我能做的也只是送他走了,”
周允钰说着,眼前有些迷离,其实那一年,远比他知道的复杂得多,血腥得多,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