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伤感中却听到雪夫人冷冷说:“跪下!”
雨儿师姐默默跪倒,地上的雪也被鲜血印上了刺眼的红色……
雪夫人叹息道:“你可知你的错么?”
雨儿师姐不语,无比清秀美丽的脸庞带着坚毅的表情。
雪夫人目光中透着惋惜与心疼,冷冷道:“冰岛之人本无体温,也无血脉,你竟然有了俗世女子的月红?此情从何而来?”
雨儿师姐仍是不语。
雪夫人惋惜地叹道:“有了情便会生心,心会生血,血会引来更多的情仇爱恨!你怎会如此不珍惜自个圣洁的身子?你看你眉心那红色印记,便是身心堕落的印记!”
我明白了,定是那日一吻而让以冰为身的雨儿有了例假,那么她今日便已成了真正有着血r之躯的正常女子了?我该替她高兴还是该替她难
过?我苦笑……这是一种复杂的心情,但是很奇怪,我的心中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痛苦、酸涩,或者歇斯底里,反倒牵挂着她的命运……
“师傅——”师兄远远奔来,跪到雪夫人的脚下道:“此过乃是枫儿造成,不关师妹!”
雪夫人冷哼道:“孽障!今日你还不知自身错么?你乃男子,有了情不会连累你根基,可雨儿乃是女子,有了这月红只怕不能再掌管时间命脉!”
雨儿师姐痴痴地望着师兄,柔声道:“师兄莫要难过,雨儿不怕!”
雪夫人怜惜地看着雨儿,叹道:“痴儿,妄我对你这般看重,今日……今日我已不能留你了!”
师兄哀求道:“师傅——”
雪夫人怒道:“孽障,她已有了血r之躯,若在这冰岛之上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你道只有你心疼她么?冰岛之人不畏严寒酷暑,不为饥渴温饱所拖累,如今……唉!”
雨儿师姐抬头望向师兄:“师兄,雨儿即便冻死也要与你在一起。”
师兄双目含泪,伸手欲拉雨儿,却被雪夫人轻轻挡开道:“唉!痴儿,你到俗世去吧!冰岛已非你能留之地。”
师兄道:“师傅,让枫儿去吧!”
雪夫人怒道:“你去有何用?替得了她的苦却修不了她的身!”
师兄道:“师傅恕枫儿不孝,若师妹走,枫儿也定同她一同去那俗世。”
雪夫人怒道:“你以为这冰岛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么?雨儿走后,你既为左使便要一同承担起雨儿右使的担子。”
雨儿师姐凄楚地看着师兄,师兄也看着雨儿,却连手都不能牵……
我的心被他们决绝的目光打碎了……
雪夫人叹道:“雨儿,今日你便到那俗世再去修身吧!修得一世之苦,换透心性,等再开心窍之时便可再回冰岛!”
雨儿师姐大喜,道:“好!雨儿定会好好修身,只要能再回冰岛,能每日陪着师兄,即便是连望也不能望一眼也知足!”
师兄叫道:“雨儿——”
雨儿师姐毅然决然地向雪夫人叩头道:“师傅多珍重!”
雪夫人眼中有万般不舍,仰天长叹道:“冰奴,你以为你那些事我不知么?你也下去赎罪吧!”
“是!”冰奴淡淡行礼,没有多说一个字。
雪夫人叹息着转身向d内走去,幽幽道:“莫要以为我不知,从头我便知,你送荷包也就罢了,怎还会做那亲昵之举?……造化啊!”
一旁上来两个童子将雨儿师姐拖走,师兄疯狂地追了上去,却被冰奴一把抱住,任凭师兄如何挣扎也不放手,低声道:“你二人若想再见,便要忍得一时之苦,俗间短短一世眨眼即过!”
师兄悲痛地瘫倒在地上……
我慢慢走向他,叫道:“师兄——”却忘了此刻看到的全是幻影,他根本不可能听到我说话,仍是苍白了脸瘫坐在地上……
我的心中满是悲情与惆怅,仿佛与师兄分开的是我自己一般,大声叫着师兄,不管他听不听得到……
“烟儿!快醒醒……”我睁眼,天色已亮,房中一切清晰可见。我仍是半l着身子蜷缩在同样半l的师兄的怀中……
我这才想起昨夜之事,害羞之余,又有些淡淡的伤感……有几个男人能在那关键时刻悬崖勒马?呵呵,除非心有所属!
师兄轻搂着我,脸上全是担忧与心痛之色。
我的脸上全是泪水,已湿了枕头,哽咽着钻入师兄冰冷的怀中。
他抚摩着我的头发,淡淡道:“可是做噩梦了?”
我心中叹息,他为了她而守身,我却在为他与她的恋情而泪如雨下……
我啜泣道:“并非噩梦,而是让我清醒的梦!”
“梦到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问到我的梦。
我低声道:“梦到了雨儿师姐与师兄!”
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牙关紧咬,带着淡淡的无奈与难以言说。
我心中苍凉,抹去泪水,轻轻起身,却发觉上衣已尽数除去,正坦露在清晨的曙光之中,昨夜那瞬间的缠绵与瞬间的心碎如今想来杂乱而零碎,竟也想不起细节,若不是胸口仍留着昨夜紫色的吻痕,清晰可见,我真该怀疑那一切仿佛更应是一场春梦……
我静静穿衣,梳洗。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