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骂:“你这丫头,就打趣我吧,今日我也没劲头,懒得与你计较!”
正说着,窦漪哭红了眼睛跑了回来,趴在了榻上。
我一惊,不知又有了什么变故,便柔声问:“姐姐这是怎地了?可有何不顺心的事?”
窦漪哽咽了半天才道:“那管事的太监着实可恶,收了奴婢的礼却不为奴婢办事,奴婢一声也不敢吱,只能这般忍着。”
我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姐姐说来大家想办法!”
窦漪哭道:“那太监收了奴婢的钱财却将奴婢想去赵国之事抛到了脑后,偏偏让奴婢去了代地,这让奴婢如何是好?奴婢去了那荒芜之地,怕是万难再见家中亲人一面。”
菁儿喜道:“姑娘莫要难过,奴婢与小姐迟早是要回代地的,如此我等便不用再分开了。”
我瞪了菁儿一眼,骂道:“姐姐如此伤心,你还打趣!”又安慰窦漪道:“姐姐莫难过,如烟与代王自yòu_jiāo好,如烟帮姐姐说声便是。但这回乡与家人团聚恐怕是不可能了,但若要接济家中应不算是难事。不知姐姐几时起程?”
窦漪看看我,又哭道:“太后娘娘已下令,明日一早便起程。”
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呢?这其中必定有问题,难道与刘恒有关?我沉默半晌便对菁儿说:“你去帮我准备笔墨,我予代王捎封书信让姐姐带去,想来代王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对姐姐多加照顾一些!”
我给刘恒的信中无非是说些与窦漪交好并希望多加照顾之类的话,写好后将锦帛交予窦漪收好,然后偷偷给窦漪说:“若代王问起如烟的近况,姐姐尽管直说便是,另外请转告代王,小心驶得万年船。”
窦漪问:“此乃何意?”
我笑道:“姐姐只管如此告诉代王便是,代王自会明了。”
窦漪点点头便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仍低声哭泣着,任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我便不再管她,着菁儿帮她一起收拾,自己出了门。
这半日变化也实在太大了,想来窦漪的事怕是赵力方才去挽救回来的,真该去谢谢他。于是我趁着天还未黑便又朝着刘盈的书房走去。
远远的,看见赵力正向我走来,我忙急走几步迎了上去,对赵力行礼道:“此次真是有劳公公了。”
赵力回礼道:“姑娘莫要如此说,杂家并未帮上忙。杂家去时才得知,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