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下的时候,正赶上青莲身子倒退,吐出一口血的模样,那总是潇洒淡然的青衫之上,已经布满了许多血色的痕迹,玉白绝美的脸上也苍白一片,在他身后,是同样比他好不到那里去的雪鹰王,那身白衣都已经半边染红了,而在他们对面,却站着包括玉帝在内的林林总总几十个仙人。
墨墨一见青莲吐血,立即从青龙神君手里挣脱了开来,跑向青莲,“姐,姐夫!你怎么样了?”
两日前他和雪鹰王被天庭的人堵在了这里,这几日下来,他们车轮战般的消耗着他们的潜力,墨墨若再晚一天来的话,他们怕是支撑不住了,好在终于求来了青龙神君,看着那傲然挺直的正侧对着他的青龙神君,以及他身边那不输自己妖娆,却比自己多了更多清华的朱雀神君,青莲的心安下大半。
四方神君向来彼此不会离太远,这里既然看到了两个,其他两个必定也已经来了,也许藏在附近也不一定,如此,他们的胜算总算多了几分,青莲借着墨墨扶他的当口,用力的掐了一下他,低低的做了一个“哭”的口形。
墨墨本也是个聪明人,此刻哪里有不懂得道理,而青莲也在此时再也有撑不住之感,身子顿时软了下去,墨墨一急,一边抱扶住他,一边转头间,泪水又喷涌而出了,“祖爷爷,救救我姐夫,呜……,我爹爹也没了,姐姐也没了,娘亲也一定会丢下我跟爹爹去的,我没人要了,现在姐夫也伤了!祖爷爷——”
“别哭,孩子!”青龙神君脸上面如冰霜般的安慰了一声墨墨后,转身面对玉帝和众天神,半分不折气度的道,“玉帝与众位仙官神官好是威风,如此的欺负两个道行不高的小辈,真是让青龙大大的见识了!”
“青龙神君,你不是抱恙在家休息,怎么这会儿上天庭来做什?”玉帝对他本就有气,如今听得他用这般口气说话,自是更加不满了。
“这就要问玉帝您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若非我这可怜的后辈孩子上门去跪求,我还不知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呢!天庭何时没用到需要仰仗金罗罩去祸害人了?我初听闻还当这孩子信口胡说,带他来本是想让他瞻仰一下玉帝的宽宏风采的,现下倒好,脚还未落地,看到的竟然是大大小小这么多人围攻两个小辈的模样,玉帝和诸位还真给天庭长脸啊!”
青龙神君的嘴巴若是刻薄起来,谁人又刻薄得过他?众仙神和玉帝都气的浑身发抖,尤其是玉帝更是用手指不停的指着青龙神君道,“青龙,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你在对准说话,真是放肆,你可是以为你们四方神了不起了?”
“玉帝,青龙难不成说错了不成?当年蛇妖如墨之事,各中到底有什么猫腻,众仙神心里也清楚的很,不需要青龙再来细说一遍,蛇子的降临也是在天庭的默许之下的,如今倒好,不过闹出一件小小的情感纠纷,天庭倒出动金罗罩了,你若罩的仅仅的是当事人,我今天也就不来出个头,说这个理了,天庭把无辜的人卷进去算什?从来也只听说过父债子还,未曾听过子债父偿,我承认这孩子犯下天条,与那小凰雀犯下了背天道伦常之事,所以天庭要灭他于金罗罩下,我半点意见没有,不过如今这个“罪魁祸首”在这哭着,你们反倒把他父亲和姐姐给关进去了,又当做何解释?”
青龙神君半点不饶人的继续道,“我们四方神从天地大定之初,就为天庭镇守四方,这些年几曾干扰过天庭事务半分?即便多年前,我们对处理如墨之事,很感不公,却也没有半分异议,由着玉帝你拿了主意,身为臣子本是进谏几分也是应当,但是思想着玉帝有着更为成熟的考量,便不曾开过半分口,如今不过隔了一百年,玉帝居然做下这等事,还容不得青龙说几声吗?如今这事,天庭硬要用金罗罩灭了背天道之人,青龙没有意见,只一点,你们把这个当事的蛇子给我关进金罗罩去,把里面的蛇妖如墨和蛇女给放出来,我青龙立马打道回东海,再不来管天庭半分闲事!”
玉帝等人一听,更是气得说不出半分话来,青龙神君这摆明着是强人所难,强词夺理嘛!这金罗罩一旦撒下无法撤除,青龙神君自己也该是知道的,这今他要天庭把这金罗罩里面的人给换出来,再把外面的人给换进去,若能这般轻易的换人,玉帝他们也不会等到天庭的房屋,都被掀得不剩几幢好的之后,还在这里头疼着了,早就撤了这该死的金罗罩,今用别的惩罚办法惩戒他们了。
问题不就是目前这金罗罩收不了,里面的人放不出不来,才惹得狐妖和膺妖都上了天庭掀屋顶?
而唯恐天下不乱的朱雀神君此时还不停的附和着青龙神君点头道,“青龙神君说得极为有理,天庭本是本着维护天条之理去收拾我那不争气的后代旁支的,这朱雀没意见,这不也在家准备给他办个丧事了,可这惩罚之道也贵在公平,犯错的既是两个人,凭什么我不争气的小凰雀要被关在其中灰飞湮灭,而这个与他一样有错的蛇子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这样我那不争气的后代岂不是死了也是孤单的很?他为这段感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到头来,却拉了两个他不要,他嫌弃的人做了同伴,我那可怜的不争气的小凰雀啊,你就是死了,也是死得不安心啊,我这丧事办了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为求公平,朱雀也请求玉帝把这个该陪着小凰雀死的蛇子给扔进去,把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