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再有把握他也绝对不会答应。
因为在意,就总是会惶恐。可是她呢?是不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这么有把握?
王隽放在司马玥脖颈上的手开始慢慢的收紧,同时他的声音也越发的冷了下来。
“哦?你就这么有把握?”
司马玥忙点头。
王隽气极反笑,笑过之后又道:“也罢,有些事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现下我们不妨一一的掰开了,揉碎了,好好的说上一说。”
司马玥直觉王隽的这语气和这话都不对,心中先自颤了一颤,然后想着最近她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但左思右想,貌似除了今日的事那应该是没做错什么事的啊。思及此,她的胆子就大了些,开口问着:“什么事?”
王隽却是没有立时回答,只是伸出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不停的摩挲着司马玥的双唇。
以往他也不是没有这般的伸手摩挲过她的双唇。只是那时却是温柔的,羽毛轻扫过的,顶多也就是一种情、趣罢了。可是现下,他却是用力甚大,甚或几次指甲边缘都重重的刮过了她的双唇。
司马玥吃痛,但在王隽此刻阴沉的气场下又不敢挣扎,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能眼含警惕的望着他。
她觉得现下的王隽有点不大对劲,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很害怕。
而王隽察觉到她警惕的目光,却是唇角微扯,缓缓的勾了一个微笑出来。
只是这个微笑看在司马玥的眼中,真的是有一种恶魔的微笑。
她更加害怕了怎么办?
这时王隽却又俯身下来,双唇在她的耳廓上轻轻的摩挲舔舐了几下。
司马玥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哆嗦,连带着胸腔里的那颗心也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王、王隽,”她支撑不住,终究还是颤着声开口问着,“你到底,到底是要和我说什么事?”
王隽正张口在咬着她的耳垂,闻言狠狠的咬了一下,满意的听到了司马玥的吃痛声,而后他方才慢慢的问了一句:“你和崔护,是什么关系?”
司马玥懵逼了。
她虽然一直都知道崔护是喜欢她的,但是天地良心,她对崔护可从来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
眼前的这只肯定是误会了,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她连忙开口撇清:“我和他是纯洁的男女同学关系。”
这个回答显然是没有让王隽满意,所以他一时又恨恨的咬了司马玥的耳垂一口。
这一口咬的司马玥有点恼火了。
老是被王隽这么问着,但又不干干脆脆的说出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误会的,只是在这里给她打哑谜,说错了就重重的咬她一口,这算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的声音里也带了两分气恼,没好气的就问着:“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误会了我和崔护,你倒是说啊。”
说出来我给你解释啊。误会解释清了不就没事了嘛。
她这倒还气恼上了?她有什么可气恼的?就因为他咬了她几下吗?那她可知道,她的那些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拿刀子在戳他的心,让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你和崔护,”他没有起身,依然只是俯首在她脖颈间,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不时的用牙齿去啃噬着,“这些日子你和他每日在一起。”
就因为这事?
“我想皇家学院蹴鞠队赢啊,每天待在那里看他们训练。那崔护也是蹴鞠队里的一员,总是难免的就每天有接触的啊。”司马玥解释着。
其实说到底她不也是为了他着想,不想皇家学院蹴鞠队输的太难看,然后别人质疑闲话他这个做院长的吗?
这些日子她整日奔波,真的是累的够呛。可是她的一片好心,到了王隽这里他非但是没有感动,反倒还是这样的质疑她。
司马玥颇有些无语。
而这时王隽又狠狠的咬了她一下。
司马玥吃痛不已,伸手就去推他,但没推动。
“王隽,你做什么?”她的声音大了几分,心中的火气也随之往上蹿了几分,“你这样到底是要做什么?我和崔护的事不都是你和说清楚了吗?而且又不是就我和他两个人,旁边那么多人在,我和他能怎么样?”
这样你还吃个毛线的醋啊?总不能这辈子我和崔护都老死不相见的吧。
“有一日你和崔护曾经单独的两个人待在一起,“王隽沉闷的声音忽然徐徐的响起,”他对你坦诚他的心意,你非但是没有拒绝,反而还伸手抱了他,劝慰他,说气质这东西也不是谁天生就有的,而是经过时间淬炼出来的,我相信你到了王隽的那个年纪绝对不会比他差。司马玥,你是不是和崔护说过这样的话?“
最后一句话王隽说的冷冰冰的,冰锥似的准确无误的刺入了司马玥的心里。
是有这么一件事。
当时休息之时她偶然的和崔护单独相处,崔护望着她许久,也许最后终于是压抑不住了,开口对她坦诚了他的心意。
十七岁的少年,紧张而又羞涩,断断续续的对她说着我喜欢你。
司马玥当时默然了片刻之后,自然是要拒绝的。只是她知道崔护是个敏、感的人,只是这样的四个字,想必就已经凝聚了他所有的勇气了吧?
所以她当时婉拒的不是很明显。但崔护是个聪明人,当即也就明白了,他面上的神色立时就暗淡了下去,不声不语的垂下了头去。过了片刻之后,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在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