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心外科的手术,她是个先天的心脏病患儿,如果没有他,没有他慷慨的出资,也许,就没有后来生机勃发的她,也没有他们纠缠纷乱的三年。

她死了,死于心脏病突发,却又莫名活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她是被春梦中男子深情呼唤而醒。

手术室外,一窝蜂拥着十几个记者,话筒对着一个留着偏分发型,年轻而傲慢的男子热切的采访着,那男子正是手术室中被抢救女子的大哥,冷家的大少爷。

“请问冷悠熊先生,冷悠然小姐去世后,冷氏集团由谁来继承?”

“我们都是冷氏子女,小妹过世后,当然是由我们兄弟三人一同处理集团事务。”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手插着裤兜,插了一句话,一时间,记者们纷纷将镜头对准这个冷家出名的纨绔子弟,冷家二少爷冷悠虎。

正在采访的记者忽然噤了声,“呼啦”一下全数散开,正在得意的冷悠熊被一只手揪起,狠狠的丢到一边。

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一字排开,中间站着一个冷峻严肃的男人,刀削斧凿的俊脸,冰冷彻骨的眼神,形容憔悴,下巴上遍布青黑的胡茬,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

男人扫视一周,不悦的蹙起眉,两手轻挥,两旁的黑衣人立刻上前,抄起记者的摄影架,顺着走廊丢了出去。

记者见势不妙,立刻收好摄像机,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采访蓦然被打断,还被没面子的丢到一边,冷悠熊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挺直胸膛质问道。

“小妹还在抢救,你们竟然在这里谈继承权,你们还有没有一丝亲情?”被唤作老三的冷峻男子冷冷的问道。

“三弟,给我留点面子嘛,好不好?”冷悠熊心虚的扫过他冰山般的脸,心里打了个寒噤,讨好似的祈求。

“趁我没有发火前,让他们赶快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老三冷悠扬沉声说道。

气氛有些凝重,两兄弟僵持在那里,谁也不肯退步。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身穿白大褂的俊朗男医生一脸遗憾的走了出来,双手一摊,叹了口气说道:“抢救无效,准备后事吧。”

冷悠扬高大的身形颤了颤,伸手扶住走廊的墙面,指甲狠狠的扣进墙面中,血丝从指缝之间流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冷悠扬迭声低喃,迈腿踉跄着向医生走去,身边一个黑衣人急忙扶住他的胳膊。

“医生,一定是弄错了,你是最好的外科医生,怎么会救不活悠然,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是不是,是不是?”冷悠扬失控的摇晃着医生的肩膀,双目泛红,表情疯狂,已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记者讶然,冷悠扬果然如外界所传的那样,爱妹如命,真是耐人寻味。

冷悠熊与冷悠虎对视一眼,狂喜浮在脸颊上,拼命压抑才面前镇定下来,假意一脸悲伤的站在他身旁,一左一右拉住冷悠扬。

“老三,你这样,成何体统,记者还在呢。”冷悠熊勾了勾唇,用眼神警告他注意影响。

“砰--”,冷悠扬墨瞳顿时泛起狂澜,怒焰高涨,一拳挥到冷悠熊的脸上,这一拳极重,所到之处,青紫一片,殷红的鼻血流了下来,被冷悠熊随意一抹,顿时色彩纷呈,一张俊脸像开了酱铺。

冷悠虎怒了,上前便要帮忙,被冷悠扬抓住手腕,一个过肩摔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身来。

幸好,保安来的及时,奋力拉住三人,没有让挂彩的兄弟俩出更多的糗。

本该安静的医院却闹成一片,像喧闹的菜市场,入戏的,看戏的。

记者更是乐翻了天,明天娱乐版头条,不愁没有写的东西了。

正在这时,护士的尖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手术室的门骤然打开,一抹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趔趄着跑了出去。

手术室外守候着的病人家属不明所以,推开门想要看个究竟,手术室内的灯骤然熄灭,室内一片黑暗,只看到一个身着条纹病号服的影子僵硬的向门边蹦过来。

“诈,诈尸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女子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悠梦,悠梦--”一个妖艳的妇女扶着昏过去女子的肩,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后面的妇孺们的惊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明明刚才医生宣布了冷悠然的死亡,现在是怎么回事?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闻讯急匆匆折返回来,推开手术室的门,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室内室外光线的反差,让他的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东西,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一抹轻飘飘的影子落在他面前。

“诈尸啊,帅哥,你不害怕吗?”冷悠然轻飘飘的嗓音飘忽在昏暗的室内,怎么听都有些诡异,一道柔媚的女声嘻嘻的笑着,用手指轻佻的点了点他的胸口,苍白的脸被门口透进的一丝光亮照的有些邪魅。

眼前的帅医生微微一怔,伸手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手掌的温度让他露出笑意,“奇迹,真是奇迹,快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冷悠熊和冷悠虎不顾身体的疼痛,慌不迭的跑了进来,哆哆嗦嗦的冲到冷悠然面前,瞪大了双眼,嘴张的可以伸进一个拳头:“你,你,悠然,你没死?”

“是啊,我没死,很失望吧?”看到两人红白相间的瘀伤,冷悠然先是一怔,随即开心的大笑,巴掌大的小脸上充满灵动的生机。

冷悠扬怔怔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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