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神猫菩萨却冷淡的闭上双眼,我知道,它这副表情,就是在说————你活该!
“天哪,竟然下雨了!”当我抱着猫咪从纹绣店里出来时,外面正是阴雨连绵。“只有这么冲回去了!”微笑着摸摸猫咪的头,打开外套小心翼翼地裹住它,我已经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却突然发现猫咪的小黑爪轻轻搭在我的胸口,“怎么了,呵呵,那只黑蝴蝶很漂亮吧!”吸吸鼻子,我无不骄傲又捎带妩媚地朝它眨眨眼,我以为,它也看上那只黑蝴蝶了。猫咪没有搭理我,却只是盯着我的胸口好半会儿,如此神物在思量什么,我怎么知道,有些急切地拢了拢外套,我得赶快跑了,眼看着这雨越下越大——————“带我去那个小机场,好吗?”惊异它口气里的温柔,我一时竟怔在那里,它————它这是在求我吗?“我要回家了!”没再犹豫,送佛送上天,人家神猫要回家了,我冒雨送人一程怎么了,按要求送呗!
“是哪儿?”“还往前走。”“再往前走就没路了。”“我的窝就在前面。”越走我越恼火,越走我越不耐烦,知道这种灵异的东西住的地儿会很隐蔽,可是,也别隐蔽到这么糟糕的环境里好不好?本来这个小机场就很冷清,很多地方几乎都变成垃圾处理场了,沿路又脏又臭,加上又在下雨,泥水淋淋的。“喂!你到底住哪儿?我真的受不了这里的————”“就那儿,那棵树下!”仿佛可以把那棵树看出一个洞,猫咪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棵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树,说起话来却缥缈极了,“那你过去吧!有事儿,咱们再联络!”尽量做到有礼有节,弯下身子,我就要放它出去。我才不蠢呢,傻地去接近那棵树,神猫如此诡异的眼光,我可瞅的个十足十。“炀炀!”已经转过了身,可我,还是回了头,毕竟,这可是神猫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你真的不怕我吗?”它真的很温顺,真的!就那么一团窝在地上,乖巧地仰着脑袋,还淋着雨,可我就是觉得————“怕。”回答的都没底气,因为所有的底气我都用来奋不顾身的跑路了!却,还是晚了。只觉黑暗扑天而来。失去意识前,我唯一的念头是,炀炀,你很会察言观色,那只猫眼里确实写着算计。
我闻到泥土的芬芳,我听见鸟儿的歌唱,莫非,这么快神猫就带我来到了天界?睁开眼,我以为自己会看到的是仙雾缭绕,朱阁楼宇。却,树!只是树!又是树!爬将起来,环看四周,全是树!参天古木威严地耸立在眼前,我猜想,这些老木头只怕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吧。突然,傻呵呵地笑起来,神猫不会这么快就成全了我的心愿了吧,我其实一直很向往神农架,去感受它原始森林的神秘与狂野,就象这里一样——————
“你胆子还真是不小。”玉润圆滑,有如冰心在玉壶,如此美妙的音色即使带着淡淡的调侃,对听者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我甚至是愉悦地迎上那声音的来源,预期会看到那黑不溜秋的一团,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原来————原来老天真的待我炀炀不薄!今生能看见如此漂亮的男人,我,夫复何求?他一身飘逸的黑纱,似真似幻的眼眸隐藏在被风儿掀起的几丝发缕间,闪烁着如星如钻的光芒。美丽的红唇边涟漪着淡淡的微笑,虽说十足的嘲弄,却似有说不出的慧灵。盘腿坐在树下的那道身影,既让我感觉有肆意狂妄的桀骜之感,又能品出几分逍遥红尘的离世之味。绝品!世间绝品啊!我已经看痴了。
“炀炀!”即使是他明显不悦的呵斥,依然没有打搅我欣赏美男的兴致。爬起来,管它一身泥,一身土的,我向他走去。蹲下身来,指着他上下一扫,“你,你是那只黑猫吧!你是猫精?”突然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猫精?我还毛巾哩。美人到不在乎我一脸嬉皮笑脸,只一径盯着我,任我从头到脚近距离又把他好好看个遍。“炀炀。”他这一声喊的好轻,仿若情人般的呢喃,我凑他凑的那么近,自然要往sè_qíng上去想,何况,你看看他这是什么表情嘛,柔情到连我的心看了都在震颤了,“什么。”我看我真的春心泛滥到无以复加了,盯着眼前这张唇,我恨不得立马就印上去,可还是小声应和了句。
突然,他的唇就这样压下来,没有前奏,滑溜的舌直接串进我的唇齿间,关键是,我还什么都没享受到呢,他就又撤开了。嘎巴嘎巴微张着嘴,啜着气,我愣愣地瞅着他,“你喂我吃什么东西了?”不错,我现在才回过神,人家不是来吻你的,人家是朝你嘴里送进了一粒东西。
“毒药!”仿佛非常欣赏我呆楞的样子,他惬意地放松身体,轻轻靠向身后的树干。当我象只热极了的蚂蚱猛的跳起来,手伸进嘴里,使劲干恶时,他笑的更愉悦了。“炀炀,你天生是个情种,这种毒药很适合你。”落井下石!他玩的颇幸福。“放你妈的屁!你才适合吃毒药!狼心狗肺,蛇蝎美人,跟我耍美人计————”最后,我委屈的都快哭了,毒药却已然进了身。
“别哭,乖,炀炀,”轻轻拂过我的脸庞,他象在呵护自己任性的女儿,“迷情散是天下毒性最烈最顽固的毒药,它每月发作一次,会让你全身炙热如在火焰中燃烧。火的克星是冰,冰凌锦应该是你现在最需要的。”现在,他到象传道的智者,给我上起课来,我除了乖乖听着,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