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一把抓住了孙禾的肩膀,孙禾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量在变大,“你就带了四个人,放信号弹,万一边上有敌人呢?”
孙禾拍掉了刘洋的手,“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的兵?”
刘洋无法回答,整顿了队伍,小心翼翼地往回走。不一会儿就听到谷地传来了枪炮声,有人正在交火。听上去,似乎交火双方的火力都不弱。
孙禾骑在马上,看了看远处热火朝天的谷底,又观察了回去的路杂草丛生,对刘洋说:“连长,我们现在回去收场吧。”
刘洋一愣,道:“不行,不知道多方多少实力,而且完全没有收益,让他们打吧。”
孙禾摇摇头:“枪支弹药就是收益。有人作局自然就有人收,谷地里是收尾的队伍,不会多厉害,我们可以伏到后手。况且你看看回去的这路,太不适合撤离了。要是设局的人再聪明点,在这条路上设了伏,我们就完了。”
刘洋不同意,“一路走来,无论是填地的还是拔花的,都说明对方有作战经验丰富的队伍,能走到谷地交火的一定不一般,我们没有胜算。而且如果我是设局的人,会在谷地安排重兵收尾,对于那些像泥鳅一样的队伍,放走就放走了。”
孙禾心中不服,但还是服从了命令,继续行军。刘洋也考虑到了孙禾所担心的事情,以防万一,驱着一匹马走在前面,如果有什么陷阱,也好有个准备。小马儿头前悬着一根胡萝卜,一个劲地往前走,毫不知前方的危险。
马儿拐过野草堆后,只听见一声爆炸,马儿被炸伤了腿,一吃疼,发疯似的往前跑,没想到是接二连三的爆炸,每个马儿踩过的地方,都产生了不大但依旧有杀伤力的爆炸,小马儿接连被炸,浑身是血,疯了般乱跳麻醉后流血过多,躺倒在地。二连的人眼看小马被炸,一个个都警觉起来,退到了矮草后面,观察敌情。
“液体地雷,杀伤力小,不足以致死,但是会致伤。”孙禾观察之后立马得出结论,“对方是新十字军,只有他们带有这种武器。这玩意儿珍贵的很,看来对方这次伏击,是下了本儿了。”
刘洋低着身子,手里握着枪,观察四周,说:“用地雷说明对方人数也不多,但不排除还有别的武器。这条路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问题,现在就铺上了,看来是针对我们的。”
就在两人判断的时候,从远处射来一根根长矛,插在矮草区域里,长矛落地深约半米,可见非人力投射。接着陆陆续续有长矛射来,或刺中马匹和士兵,或引爆液体地雷,战马受惊,四处乱窜,又引起了新一轮的爆炸。
“冷兵器。”刘洋阴沉着脸,“对方居然用了投石车。”
长矛像雨水般落下,密度之高,一不小心就会中招。孙禾迅速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跟着马走,不要靠太近,躲着点头顶!”
液体地雷不会重复爆炸,对方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准备那么多的液体地雷,就算有这个实力,也没这个时间安排。果然,随着马匹引爆地雷越多,地雷爆炸的频率就越小。即便如此,二连依旧伤亡惨重。刘洋用□□寻找敌人,可是飞矛来的方向是低坡,没法看到全貌。“大家散开,敌人也看不见我们,对方是盲射,离开中心区域就行。”
话音刚落,飞矛就改变了方向,朝着四散的方向射去。
“妈的!”刘洋生气地叫喊着:“你他娘的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吗!”
孙禾站在空地,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此时的太阳刚好东升,飞矛从东边飞来,逆光导致几乎看不清。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士兵没法睁开眼看飞矛的位置,不幸牺牲。心想: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每个细节都能这么精准算到。
“大家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