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若明不戒肯对他坦诚布公,那麽他也愿意出手相助。至於明少卿……
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院中低首沈思的明少卿。而那个人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应,慢慢抬起头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所以可以将彼此眼中的神色,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本没有什麽掩饰的必要,
沐晟感到自己好像被那人彻底地吸引住然後不可自拔地陷进去。他在明少卿的眼睛里,看到了来不及伪装的,与自己相似的神情,
他努力地朝著不远处的人平静地一笑,然後看著他在陆季的搀扶下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
一步之遥的距离,他来不及伸手,就已经失去了。
独有春红留醉脸(二上)弱攻强受+生子
沐晟进屋之後,明不戒便屏退了所有人然後将门窗紧闭,显得格外小心。沐晟见他此举异常,不禁好奇道,“堡主缘何如此小心?”
“方才我见沐寨主你从院外进来时神色有异,多少猜到你在疑惑什麽,待你听完我的话就明白了。”
明不戒说完便伸手示意沐晟坐下,“刚才寨主追出院外之後,可是曾与那黑衣人有过一战?”
沐晟点头称是。明不戒继而又道,“果然如此,以寨主这般武艺之人尚且无功而返,看来这次来的,又不是本尊。”
“什麽意思?”
沐晟更加不解,“我的刀明明已经破体而出,可是那人却突然间凭空消失,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迹。这种事我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
“寨主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明不戒面色沈滞地走到窗边,窗上树影斜横,在簌簌冷风里,这树影摇晃不定,像是随时会破窗而入。沐晟陡然间觉得这屋中气氛诡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种秘术在我们中原武林并不多见,我初见时也百思不得其解,幸而後来我结识了一位东瀛商人,他告诉我这种秘术就来自於他的家乡。”
“东瀛人?”
沐晟想了一想,“莫非就是你所说的倭寇?”
“可以这麽说。不过也有一些正经的生意人与我们私下往来。他说这种类似於我们中原所说的玄门法术的秘术,在东瀛被称为忍术。我们今日所见的,正是忍术中的一种,施术之人不必亲自现身,而我们看到的黑影其实也并不存在,只是施术人的一种意念。所以当你以刀剑重创於他之时,此秘术便会自行化解。”
深知此事对於初闻忍术的沐晟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明不戒有意只挑了易於理解的部分粗略地讲解了一番。沐晟听完之後虽然仍有些懵懂,但大致也明白了明不戒的意思。方才他所追击之人,其实就是施术人的障眼法。难怪一击之後就消失无踪。
“这麽说来,岂不是不从下手调查偷袭明家堡的人?”
“不,我听说施术人不能离开分身太远,除非是修道多年的大师才能隔空控制分身。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还在明家堡的某个角落里。只要明家堡全城紧闭,要捉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半年中在倭寇手中吃了不少苦头的明不戒对於这一班海上来客还是颇为用心的。他知道不能用对付中原人的方法去对付这些身怀异术的剑道高手,所以半年中一直在研究他们的秘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他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这麽快就自己找上了门,不仅闯入明家堡,还在他眼皮底下放了一把火,这让他如何甘心忍下这口气?
看到明不戒脸上难掩的怒色,沐晟似乎也隐隐感觉到这股海外势力的可怕。他们在明,而对方在暗,这帮人如果想杀他们,可能会使出更多之前他闻所未闻的手段招数。沐晟从前一直以为纵横武林,无非是以手底的功夫和脑中的智谋取胜,但是现在看来,对付这些人如果只靠以往的经验,那麽吃亏的日子还在後面。
“寨主其实也不过太过忧虑,如今沐家寨掌握整个北方武林,而我明家堡至少掌管著天下一半的财富,凭你我二人联手,对付这些东瀛人还是大有优势的。只是……”
明不戒说到一半,忽而别有用意地看了沐晟一眼,而沐晟只觉得他眼神有怪,不禁警觉地问道,“不过什麽?”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寨主成全。”
沐晟不疑有他便立刻点头应允,明不戒见状松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寨主与少卿算是旧交,如今他已退出江湖,我也不愿再拿明家堡的事去烦他。尤其是当下非常时期,我怕他被无辜牵扯进来,还是早些送他出堡以策万全。这一路我想请寨主护送他回去,”
明不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地观察沐晟脸上的表情,果然看到他一听到明少卿的名字,样子就明显不自然起来。又听说他是要自己护送明少卿出堡,更是狠狠拧紧了眉头,停了半晌没有应他的话。
他算不准沐晟会不会答应,更不知道自己这样擅自为明少卿做安排会不会令他不悦。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当初的他一心只想著壮大明家堡,偏偏忽略了明少卿的感觉。如今天下尽在他手,却再也换不回当日的明少卿了。
独有春红留醉脸(二下)弱攻强受+生子
第二日一早沐晟见到明少卿时,他已经被明不戒扶著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的他看到随行之人是沐晟之後,显然是吃了一惊,拉住明不戒就要问清楚。沐晟此时与他之间有段距离,自然听不清这叔侄二人在马车里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