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到了谭家村,谭老爷子家的门半掩着。
“家里有人吗?”叶诺辰目不转睛地盯着谭老爷子家的门一脸诧异。
“进去看看。”叶莱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就往门口赶。
叶莱走在前面,叶诺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门口,叶莱探头朝门缝瞅了瞅,没看到人影,也没听到脚步声,便推开一侧的大门进去了。
叶诺辰自然跟在后面毫无顾虑的进去了。
“奇怪,这门不锁吗?”叶诺辰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半遮掩的大门,明明就是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锁了我们怎么进来。”叶莱率先走进主卧室,也就是他师傅被害的那间房。
“那也是。”叶诺辰不再想这个问题,专心的寻找线索起来。
叶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几乎能看到的地方都查了一遍,还有地上也不放过,虽然地是水泥地,办丧事的那天被人打扫过,还可以看到上面遗留的各种陈年污垢的斑斑点点,只是普通的脏污,看不出来问题。
最后就是床了,他慢慢走到床边,叶诺辰已经把床上摸了个遍,包括床沿和里面的那面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摸,只是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脑海里不停闪过严国军在这张床旁边做着各种奇怪举行为的画面。
“这个现场早就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无法还原当时的死因场景。”叶莱站在床边一脸无奈的扫视四周,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空空如也,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基本逃不过他的法眼。
“如果现场找不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我们应该着手在他的尸体上面寻找,奈何谭师公的遗体已经入土为安了。”叶诺辰蹲下来,伸手在床下的木板那里摸索。
“咦?这是什么东西?”他的手摸到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叶莱不敢置信地盯着儿子手里的黄符纸,一把抢过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叶诺辰站起来的同时也是被吓到了,怎么回事?床下面怎么还有这种东西?这张黄符一看就是驱邪的。
“这么红……”叶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只几秒钟的时间就断定道:“这不仅是用朱砂画的,还有和人血混合在一起写画的这张镇魂符,不仅如此,上面还被施了咒。”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叶诺辰一脸惊奇的注视父亲的一举一动,居然只是简单的闻了闻,就可以说出关于符纸的这么多问题,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父亲,原来他父亲行走江湖的本事是真的厉害,而不是夸大其词。
叶莱简单说明:“符纸上面的红色红的不正常,朱砂的红是比较老的深红色,如果是纯正的没有添加其他颜色的朱砂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如果添加了其他颜色的朱砂符纸,就变得不纯正了,这个颜色不像朱砂红也不像血迹红,就像是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变成的另外一种红褐色,所以是能看出来的,之所以是人血,是因为一般施咒者需要用自己的血和朱砂混合才能达到效果。”
“那怎么看出这是施了咒的?”叶诺辰听的津津有味,不懂就问。
“这个就不好明说了,需要专业人士去感知它,你现在道行尚浅,说了你也不懂。”叶莱面色凝重的看了儿子一眼,继续研究手里的符纸。
“不对啊,如果是真的有人成心把这种符咒贴在床底下,又怎么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就找到?并且,我手一伸就摸到了,根本不需要钻进去找。”叶诺辰发现事情不对劲,脑海里突然闪现严国军钻床底下的画面,表情凝固了。
“很容易就找到了吗?”叶莱把符纸给他,不相信的钻进床下,“居然有五张!前后左右加中间。”就在他准备撕的时候,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那么多,这是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要贴五张。”叶诺辰握着符纸说着蹲下来,不时地朝里探头观察父亲的进展。
“其实一般这种施了咒的符纸贴一张就够了,至于贴五张,更多的是为了保险起见,因为被人撕了一张,其余的几张还能镇压住某人的灵体。”叶莱边说边用手指扣着贴在中间的符纸,却怎么扣都扣不下来,贴的太紧了,感觉已经和床木板融为一体了。
“该不会真的是严叔叔干的吧?”叶诺辰只要一想到严国军钻进床下面捣鼓的画面,他就在心里觉得是他,都这么明显了,如果不是他,还有谁?
“此话怎讲?”叶莱依然在努力撕着符纸。
“我——”
“你们在干什么?”
没等叶诺辰继续说,房门口突然冒出的严国军打断了他的话,不仅如此,表情还带着质疑。
叶诺辰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看向来人,叶莱也是停下了撕符纸的动作,探头看向门口。
“严叔叔,你…怎么来了。”叶诺辰一脸慌张的把那张符纸塞进裤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们在搞什么?你手里刚才是什么?”严国军快速走向叶诺辰。
叶莱连忙从床下爬出来。
叶诺辰不知为什么,对严国军油然而生的产生了敬畏和害怕,因为他的长相就是一副不苟言笑又非常冷峻严肃的样子,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再加上他目前这个冷漠的表情和声音,又是和父亲同辈分,还那么厉害,叶诺辰就更怕他了。
“没什么……”声音紧张到结巴,都不敢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