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不答,不予不取。

这是自古以来,地府跟阳间统治者打交道时的态度。说得简单点,就是四个字:保持距离。

其实采取这种态度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些帝王将相再怎么权倾天下,却玩不过生死天命。再英明神武的君王,也难免被鼓吹长生不老的方士蛊惑,甚至干出蠢事。而地府,掌

握了人的命数的地府,在这些人眼中,又会是怎样强烈的**?

让他们纠缠得烦了,地府也定下各种细则,可这些细则唯一绕不过的,却是鬼王,与鬼王祭师。

一年历练过后,鬼王自是功德圆满前往地府,祭师却还要在人间,像所有正常人一样过日子。

若是有朝一日

干嘛这么垂头丧气的?脸上忽然落了个温温的东西,还不等钟错反应过来,脸颊一紧,已经被人毫不客气地扯了起来。

没什么。

要真没有你早该咬我了喂,我没让你真咬啊。张非赶紧从钟错嘴里把自己的手指头拔出。

你最好少跟那些人打交道。沉默一会儿,钟错说。

我明白我明白,张非点头,正当钟错奇怪他这次怎么如此善解人意时,这人又加上了后面半句,吃醋嘛,你这种心情我也理解

鬼才会为了你吃醋钟错磨牙。

你说得没错,鬼王同志。张非意图趁机揉头,却被某人雪亮的白牙挡了回去,而且打鬼这种事情,当业余、偶尔救急也就算了,真当成工作来干那可没什么意思。比起

警察,还是平时低调危难时紧急变身拯救世界的超人比较帅吧?

话是有点道理,可让这人说出来,怎么感觉就那么欠呢?

钟错无言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为了某人心情郁郁真是纯粹的浪费人生。

非正常办公室,临山临时驻点。

开始了。

随着袭邵的低语,他面前阴阳鱼盆中的水无声而起,在空中形成一道微微波动的水镜。水镜上,光华时聚时散,有时凑成了模糊的影像,又转瞬则散,看得让人揪心。

搭档别硬撑啊,你许多话还没说完,水帘忽然光芒大作,待到强光散去,那上面,已经出现了清晰的人影。

是你们两个?阴沉而沙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他语调很慢,口音又有些含糊,让人听得极为艰难。

是我,许多硬着头皮凑上去,敢问碧尾大人,您那里有恶情果么?

对这条活得太久又死了很久、脑子几乎完全僵化的龙用任何迂回的问法那都是在自讨苦吃,只有单刀直入才能让他明白,这点在之前打交道的过程中已经血淋淋地刻在了他脑

子里。

恶、情、果有。沉默半晌,人影道,你们也来要这个么?

也?还有谁?

之前有几个鬼也来要那个,不过他们说得太罗嗦,我听烦了,就把他们扔出去了人影若无其事地说,你想要的话,可以。

那就太

自己过来拿。

感谢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许多僵了僵,小心翼翼地问:只能这样吗?

嗯,人影说,来这里的方法,你也知道,并不难啊

不难个鬼!许多心里飚泪,脸上还得硬撑着:袭邵之前受了伤,能不能

可以换人,但是最多只能三个,游戏里都是这样的。人影说,来之前通知我一声,你知道办法

拖得长长的尾音骤然而止,水帘哗一声散作水花。许多如释重负地瘫在地上,脸上全是苦笑。

三个人啊,那边可以出两个,还有一个要找谁好?

搭档是肯定不行了,剩下能找到的人,在临山附近,又能差遣得动的只有他了吧?

搭档。

嗯?

我们今年的预算还剩下多少?

工作?宋鬼牧一手扶着快被大堆行李压垮的自行车,一边冲着电话那边说。

对,很简单哦,只要

报酬呢?毫不客气直击重点。

我们都这么熟了,谈钱多伤感情

我挂了。宋鬼牧面无表情把电话从耳边拿开。

等等!五万,器材花费不报销。电话里似乎都能传出许多的心滴血的声音。

就这么点儿?

现在可是年末,部门预算很吃紧

鬼才信五万就五万,看在你上次帮过我忙的份上。

这次的事情比较凶险,除了你之外,可能还有两人参与改天你们见见?

好啊,不过我搬家了,你让他们找个时间过来找我好了。

地址?

临山路西区xx路xx号203室,如花小居附近地址是这么写的。

电话那边似乎传来了喷水的声音,宋鬼牧不解地皱眉,这时候他总算看到了写着如花小居四个字的大招牌,不由心里一喜,也懒得去管那边许多在搞什么鬼,直接挂了电话。

这地方不错么,租金不高却不算太偏,楼下还有饭馆,饿了的时候可以直接过去,也省了自己的事这会儿正是吃饭的点,如花小居内顾客盈门。宋鬼牧抽了抽鼻子,以他

专业的眼光来看,这家店的饭菜质量显然不低,价钱也相当实惠。

那边老板娘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从店里跑出来招手:你就是租了何婶房子的人?我是这儿的老板娘,也替她兼着房东,以后有事找我就成!我姓花,花如花。

花姨你好。宋鬼牧的脸上摆满了乖巧,以后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花姨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对这个礼貌的年轻人很有好感。看了看他车上的大包小包再看看宋鬼牧那不算健壮的身板,花姨冲楼上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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