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但论辈分确实低他们一辈,虽不愿自降身份,可出于礼貌,也想一开始就表现诚恳的态度,接下来才好沟通。

二人落座,看茶问暖自不在话下,说道正题,聂青云自然也不含糊,当即正色道:不瞒清禾,我们此番前来确是为着你尚云府收留外人而来,但也听闻你似乎和这位外人有些渊源,并打算娶他入府?

话已如此明白,怎允许清禾在辩解什么,只得轻笑一声道:确有此事,清禾早已与阿卿执手相携,只是他在外一直有事情要处理,弄的如此清禾断不能在容他这样,定是要拴住了他。

厅内其余人听到清禾这样说,坚定有力,仿佛真的对宋棐卿不离不弃,就连清稠也被他的话震慑。

聂氏二人自然也互看一眼,似乎已有六分相信。

聂青云又道:清禾对这位宋公子看来是痴心一片,但我听闻这位宋棐卿宋公子似乎是大盛官员,且是高官,如今大盛和北域打的不可开交,清禾老弟,且不说两国交战,你们属异国,就是宋棐卿不是普通的外界人士,而是有官位的人,你想留下他,似乎不合规矩。

哦?清禾眯起眼打量这对夫妻,他清楚的感到,宗府似乎并不看好他,或者说,宗府早想打压灵府。

清稠在一边听的眼角突跳,暗叫糟糕,他怎么没想到,他们若想找麻烦,必定是调查了宋棐卿的身份,这可如何是好,可他只能心里看着急,他见清禾面上从容,也不好面漏难色,以免坏了清禾的打算。

想必二位是调查清楚了,可巧了,我的宋棐卿可与大盛的什么宋棐卿不是一个人,不信的话,二位可以和我去看看,我的娘子,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宋棐卿?

聂氏夫妇对视一眼,没想到清禾会有这一出,当下有些疑惑,他们察觉事情似乎有变,但也要顺着台阶下,聂青云这的尴尬道:如此,那倒是要好好验证一番,也好还老弟清白。

两人加上清稠也跟着清禾来到宋棐卿暂住之处,几人悄悄凑近去,果然见到宋棐卿依旧躺在床上,但面色与之前相比大有起色。

聂氏二人看了,发觉确实与当初他们调查的相貌出处很大,心下疑惑,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能如何,遂含混笑道:老弟医术了得,听说当初宋公子心口中剑,已是必死无疑,看来宋公子与老弟定是感情深厚,一个竭力救助,一个不愿辜负,那日你二人成亲,定要叫上我夫妇二人。

自然,小弟还要二位做我的主婚人呢。

送走了宗府二人,清禾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清稠也庆幸有惊无险,但依旧疑惑此宋棐卿确实大盛当朝吏部尚书,怎么会没被认出?

师兄不知道也不奇怪,这位宋公子成年以假面示人,且用的是玄府特制的假面,看来宋棐卿与蒂都也是有渊源的。

清稠这才恍然大悟。

☆、第三章前尘难了

蝴蝶这几日一直小心的观察清禾,她知道事情变成今天这样,有部分是她的功劳,但整天看着师傅脸上烦躁或生气的表情,她就非常的不自在,总感觉师傅要找借口惩罚她。

但同时,她更加的佩服柳烟姐了,那件柳烟让她去办的事情,她本来没抱多大成功的希望,谁知道竟然还真让大家都相信了。说来也巧了,谁叫在这个当口宗府又来人了,看来这是天意,再说蒂都也不是没有男子成婚的事情。

蝴蝶此刻正无精打采的看着依然昏迷的,未来的族长夫人,而且她都连续照看了好几天了,她师傅好像没有来换班的打算,她也好几天没看到师傅了。

突然蝴蝶哎呀一声,又连忙捂住嘴,看了看床上的人,才拍拍胸脯,心里暗自想着,没准这就是师傅在惩罚她。

随即更加没有精神,呆呆的坐着,渐渐的竟然睡着了,她丝毫没有发现,一边床上的伤员,已经开始有了苏醒的意识。

宋棐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一间很安静屋子里,外面有树林和小河,因为他听到了翠鸟鸣叫,树叶沙沙作响,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同时他察觉自己四肢僵硬,大概躺了很久了,加上草药的味道,让他推测,自己大概是受伤了。

慢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顶,用手肘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一来,躺的久了,既然醒了就该活动活动。二来,他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可是刚稍稍用力,心口跟着微微疼痛,他皱眉,手掌覆在心口,暗自笑了笑,原来真是伤到了,还是心脏受伤。那么,也许他现在就在医馆吧,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心脏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还需躺在病床这么久?

想了半晌,大脑依旧空白,什么印象也没有,就连基本的名姓等关于自身的事情都忘记了,难道难道他还失忆了?

没有失忆后的恐慌不安,也没有纠结于伤口是怎样造成的。他缓缓坐起,观察了四周,看到床边趴着一名少女,猜想大概是照顾自己的人。

看到身边的小姑娘睡的如此酣甜,他自然不好打搅,感觉到自己的伤已经基本无碍了,便不再矫情,自然的站起,向门外走去。虽然脚步虚浮,走起来有些僵硬,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多么娇贵的人,既然身体基本康复,自然要出去透透气。

屋外的风景果然与他之前想象的相近,一片翠竹林,林间还有一格局优雅的水榭。午后阳光穿过层层竹叶,斑驳的投射在地上、水上、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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