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介接到真琴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当时他看着围着会议桌吵起来的几位部长,头疼得紧,却看着已经被调成静音的手机默默地亮了起来,而他在看着来电人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也亮了。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吵架的安静一点。一群人都跟见了鬼一样,因为咱家这个总裁非常厌恶开会的时候任何人的手机震动或者响铃,几个星期之前,他还因为这个事开了手下的一个秘书。怎么了?声音平常的很,就好像在办公室看文件一样。

真琴听到这个声音自然也就放下心了,总害怕现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会耽误他的事。可马上就要没有信号了,他等了一路,不能再等了。我马上要进山了,跟你说一声,可能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没有信号。声音如旧,仿佛那天晚上的失态是做梦。

你注意点安全,别一个人落单。深山老林一个人,宗介是不敢想。又加上有什么事情不能第一时间通知,他不得不嘱咐几句。

真琴在那边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又想了想知道了,我会一个人注意的,不用担心。

那好。有什么事尽量联系我。宗介说完这句话听到答复后,挂断了电话,就想起了昨天早晨真琴那张红红的脸。

一大早醒过来的时候,那半边被子早已经没了温度,宗介摸过床头的闹钟,这才不过刚七点一刻。披上睡衣,宗介就起床找找看真琴哪儿去了。一出门就听到厨房正在噼里啪啦煎东西的声音,果然是在做早饭。

宗介走到门口,看着真琴随意t恤和短裤的居家装扮,突然很不想让他继续外出工作了,家庭什么的,妈妈什么的,让他来养好了。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把宗介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这就开始离不开他了?

真琴端着做好的煎蛋一转身,被站在身后一脸阴翳的宗介吓了一跳。你想吓死我么,站在身后都不出声。

宗介出了一口气,接过真琴手里的盘子,这么早起来,你不累么?不提还能正常的对话,一提真琴便低下了头,红色慢慢起了一身,别说脸了,整个身子都是红的。醒来的时候不过五点多,整个身体都好像在野外拍了一整天的骗子一样酸软不堪,一转身看到身边睡得特别香的人,真琴就开始后悔昨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样一来真琴觉得床都呆不下了,干脆起了身。

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心里是怎样都平静不下来,这不是以往自己的作风,哪怕遇到再难堪的事情,只要睡了一觉,第二天仍能精神满满地工作生活。而今天,脑子里却全都是昨天晚上宗介说话时的脸,怎样都甩不掉。有点颓丧的趴在栏杆上,在无意间蹭到了昨天晚上宗介摁死的烟灰,真琴看着灰,想起宗介似乎很不喜欢抽烟,没想到昨晚竟然烦的他抽起了烟。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宗介也这么烦躁的时候,真琴好像轻松了些许,不止自己一个人因为对方的言语或者行为而难过,抱着平衡了心态的真琴,心情意外的好了起来。看着外面又明亮了些的天,哼着小曲,步伐轻快的去准备两个人的早饭。今天还要趁自己走之前,把家里收拾一遍。

不,不累略显结巴,真琴转过身又面对着锅子,等着包子热好。

宗介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眼前这一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对正在做会议记录的秘书说,今天开会接电话,违反了公司的规定,扣工资吧。秘书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总裁最近果然不正常。

那继续开吧。这边宗介又重新开始会议,而真琴挂了电话之后就把手机关掉,跟着大部队七拐八拐的进了山。

在车开到进山口的时候,真琴就感叹导演可真的是会享受人生,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他找到。看着青山绿水,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没有压力,没有人际,没有冲突,有的只是舒适和安逸。

笹部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顿好了就来找我,我给你讲讲你马上要拍的那一场戏。

真琴点点头,知道导演敬业的程度,所以刚来就立马投入拍摄什么的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就去了导演的屋子。其实说实话,真琴对于笹部的讲戏是很期待的,每一次给自己讲戏,都能让他十分准确的把握住当时的情绪,快速的进入状态,让他对于人物情感的把握上有了更深的感触。

敲门进去的时候,笹部靠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不知道想什么,行李摊了一地,完全没有收拾。导演,要我帮你收拾行李么?你也不得不说,橘真琴这个人有些时候真的是实在的过了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不是不动声色的就给导演收拾好了么。

我请你来是让你拍戏的,不是让你给我当生活助理的!笹部闭着眼,也不看真琴什么脸色,张嘴就一句。没等真琴说什么,今天这是你倒数第二幕的戏了,十分重要,我想先跟你讲一下我想要的效果。

好。看了看四周,从床边费力拖来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既然我是演员,就有坐的资格不是。

等到剧务敲门让他们吃午饭的时候,他们已经聊了接近三个小时了。好饿,吃饭去了。你领会一下,如果可以今天下午拍这场。笹部一听有饭吃,立马从椅子上蹦下来。对这个导演来说,吃饭才是天大的事情。

哦好真琴来不及做什么回应,导演就跟着剧务跑了。摇了摇头,这样的导演也真是个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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