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凓昉,你和可唯吵架了?”
惊呆,雷凓昉揉了揉眉心,“暴君,有事。”恢复平静,跌回在床上。
“你和可唯吵架了?”第二次问,雷赜楷仍然沉稳的声音。
“嗯。”雷凓昉轻轻一声,无奈、闷气、不高兴。
“看来,他成功了。”雷赜楷微弱的笑声仍然透过电话传过来,令雷凓昉顿感愁苦。
“暴君,你什么意思。”拿过放在床头的杜可唯的相片框,雷凓昉毫无心意地问。
“你在哪里?”雷赜楷微笑着,眼睛看向从浴室里走来的小人儿,伸出手轻轻拉入怀中亲吻。
听到电话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雷凓昉立即明白对方在做些什么,“靠,挂了。”
“别挂,二哥。”雷翎珀一声大吼,抓过雷赜楷手中的手机,“楷,我要听。”
无奈地笑着,雷赜楷越来越喜欢怀中的小人儿,双手环上小细腰,看着脸色红润的小媳妇的模样。
雷凓昉抓抓头发,“翎珀啊,蜜月旅行好玩吗?”
咯咯地笑起来,雷翎珀被腰间的手弄得麻麻痒痒的,“楷,别闹了,听二哥说话。”
撇撇嘴,雷赜楷冷冷地丢出一句,“他是你二哥,又不是我二哥。”
“呵呵,别闹,一会儿有奖励给你,哈。”雷翎珀低头响响地亲在男人的鼻尖上,才转去和电话里的雷凓昉聊天,“二哥,杜哥哥和你吵架啦,为什么。”
被欢喜到的男人愉悦心情地搭着腔,“床上不和谐呗。”
“楷,别乱讲,二哥是独身主义者。”又是一记响响的亲吻,雷翎珀这次选择男人的额头,“二哥,我说的对吧。”
“对个头,没那事儿。”雷凓昉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你们的蜜月还好吗?没有哭哭啼啼的吧。”
“二哥,我和楷明天就回家了。”雷翎珀兴致勃勃地说,“因为楷说事务所的一些事情要等他处理,提前回家。而且,我也快开学了,要提前做准备。”
“哦,要不要明天去接机?”雷凓昉敷衍了事地问,其实他一点儿都不想离开公寓。
“二哥,楷要和你说话。”雷翎珀看到男人要接听的手势,立即把电话递给雷赜楷。
“乖,你去把我的药拿来。”雷赜楷亲了下小人儿的小肉唇,又抓了一下肉肉的小屁股,才放人离开。
看着雷翎珀关上卧室的门,雷赜楷才收回目光,继续以沉稳老练的语调与雷凓昉通电话,“你还好吗?”
“暴君,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雷凓昉扭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可唯不要我。他真是,宁愿要抓不到的影子,也不愿意要真真实实的身体。这算什么,真搞不懂他。”
“凓昉,可唯不知道要怎么留在你身边,给他一些时间。”雷赜楷靠在躺椅里淡淡地说,“你需要自由,他需要你守在身边。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又都满足你们的愿望,就必须要有一个方法来解决。”将旁边小桌上的茶杯拿起,晃着里面的茶水泛起一圈圈涟漪,“无论是可唯,还是你,都在盲目地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满足,却都没有考虑到欠与还之后,要面对的后果是怎样的。”
“可是,我欠了他,还了,还需要考虑什么后果?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可言。”雷凓昉语气强硬。
“凓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聊天吗?那时我说过,如果你想知道爱就怎样做。”雷赜楷平静地轻啜一口明黄的液体,继续说,“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到底需不需要独身主义,那么就去把自己送给杜可唯。”语气变得坚定,“凓昉,记住,这是送给他,不是还情债。”
“暴君,为什么要我这样做?”雷凓昉不明白,送与还有什么分别,一样是把自己的身体给那个男人要。
“送之后,你们仍然可以保持现在的状态。”雷赜楷解答着雷凓昉的疑惑,“凓昉,还完了,就没有了。”
“让我想想。”雷凓昉的脑子里纷繁杂乱,那个‘送与还’的道理完全打乱了他一直的信奉。
能感觉到雷凓昉心里的些许动摇,雷赜楷知道自己这一次又推着他向前迈了一步,“好,再见。”
“嗯,再见。”雷凓昉点点头,将手机塞进枕头下,蒙上被子开始理清自己的慌乱。
医院杜可唯的办公室,宁静的夜被压迫得阴湿寒冷,即便是在夏末。刚刚完成一个急救手术的杜可唯一直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黑漆漆的院子,只盏白炽的灯光照在地上一团白色。办公室外走廊里时不时的脚步声也轻快得几乎察觉不到。原本不需要值班的陆灿却逗留在办公室里不肯走,一直等他到凌晨。
“可唯,你真的没有办法留住他吗?”陆灿玩着自己的手机游戏,闷声地问。
“陆灿,我不想勉强他。我希望的是他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而不是我用手段硬逼着他留下。”杜可唯平静地说着,眼睛改而望向天空。
“理由,他需要理由。你守了六年,连个理由都不能给他,你的爱未免太简单了吧。”陆灿收好手机在裤袋里,走到窗边与杜可唯一起望着天空的星星。
“简单有什么不好,我就是爱他,彻彻底底的爱他。”杜可唯执拗地说着。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现在也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但是,男人与男人相爱,必须要有一个守在一起的理由。就像雷赜楷和雷翎珀,因为他们彼此都想让对方得到幸福,分开了都会痛苦,所以才会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