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随着何曼吃痛之中丢掉铁棒,只见桓飞振臂一甩。将何曼从马背上生生带下来,既而身体倒飞出去。
将何曼打落马背之后,只见桓飞当即勒马止步,飞身下马,抄起地上的铁棒,脚步如飞地奔向何曼。一边奔向何曼,他一边骂骂咧咧地骂道:“你娘的。老子看你天赋不错,还想收你狗日的为徒,没想到你们兄弟这么不长眼,丢尽了老子的脸!今天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好好长长记性,让你知道天高地厚。这个世上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女人!”
大骂声中,只见桓飞迅速奔至何曼身前,高高扬起铁棒,却是一脚将何曼踢得踉跄着站了起来。旋即,桓飞嘴里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右手拿着铁棒。左手抡起巴掌打得何曼抱头鼠窜。
“啪!”一巴掌扇在何曼的肩膀上,将他打得转圈,桓飞边打边骂道:“小兔崽子,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在老子面前舞枪弄棒,吃了雄心豹子胆吧,武艺不行,胆子倒不小,我看你就是欠揍!?”
“啪!”又是一巴掌。何曼一圈未停又继续转圈。只听桓飞骂骂咧咧地道:“白瞎了你这一身肌肉,就知道用蛮力,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看看人家许蛮子,个子没有你高,可是人家武艺高强,跟你打了六十个回合,那是逗你玩呢!真要是想杀你。你连人家三十个回合都挡不住,你还懵懵懂懂地自以为是,以为你很厉害呢!真是个蠢货,该打!”
“啪啪啪!”
“嘭———啪啪啪!”
“”
“啊!这、、、、、、”站在李利身边的许褚。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简直惊呆了,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呆愣半晌,许褚神情愕然地看着被高瘦男子有锁链勒住脖子、踩在脚下的何仪,再看看被‘郑锋’口中名唤‘飞虎’的雄壮男子打得何曼晕头转向,惊愕地说道:“文昌兄,这、、、、、、何氏兄弟手下还有将近两万兵马,如果他们一拥而上,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呵呵呵!”李利闻言笑道:“仲康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你看看他们现在这副阵势,万余人马站在那里就像木头一样,谁敢轻举妄动!一条是毒蛇,纵然剧毒凶猛,若是斩掉蛇头,你且看它如何伤人!
昔日张角率领的黄巾军号称百万之众,月余间便占据大汉八个州郡,随后却在数月之间便被朝廷大军剿灭。究其原因,便是擒贼先擒王,只需除掉张角、张宝和张梁三兄弟,声势滔天的黄巾军顷刻之间就会偃旗息鼓,一败涂地。
眼前这般情形,与昔日平定黄巾之乱何其相似,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今何仪倒在子诚脚下,何曼控制在飞虎掌心之中,葛陂黄巾贼两大头领尽皆受制于人,这一群乌合之众焉敢敢造次!哈哈哈”
“这、、、、、、”许褚闻言愣神,既而心悦诚服地对李利躬身一礼,坦言道:“葛陂黄巾贼围困我许家庄长达两年之久,而我等却迫于庄中百姓的生计,投鼠忌器,不得不忍气吞声,与之虚以委蛇,苟全至今。而今听闻文昌兄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懊悔不已。若是当初我能像文昌这般机智,断不能容忍黄巾贼欺压至此啊!如今想来,都怪我许褚无能,空有一身蛮力,却不知兵法谋略,以至连累乡亲们生计困顿,囫囵度日。这都是我许褚一人之过,愧对庄中妇孺老幼啊!”
看到许褚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铁汉居然泪流满脸,李利顿时恻隐之心大动,连忙扶着许褚的手臂,劝慰道:“仲康兄何错之有啊!葛陂黄巾贼人多势众,肆意妄为,猖獗至极。无论是谁身处仲康兄的位置上,都会有所顾忌,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殃及庄中百姓的性命。纵然换做是我,恐怕也会像仲康兄这般投鼠忌器,无奈就范,委曲求全。生逢乱世,真正能像仲康兄这样能屈能伸、大义凛然的铁血汉子,已然是屈指可数了!
所以你切莫因此而自责,反倒应该感到自豪才是。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唯有你许仲康舍己为人。为了保护庄中百姓,不惜委曲求全,使得偌大的许家庄得以保全至今。此等大义之举,可昭日月,无愧于庄中百姓,此举足以令所有许家庄百姓世代传诵!”
“文昌兄!”听完李利这番话,许褚热泪盈眶。双手握紧李利的手臂,良久不愿松开。
的确,李利这番话说到许褚心里去了,让他深为感动,既而将李利引为知己。
自从许家庄被葛陂黄巾贼围困以来,许褚为此殚精竭力。费尽心机,屡屡与黄巾贼交战,庄内壮丁死于战祸之中的人多达近千人。为此,他这个铁骨铮铮的九尺汉子,不惜屈身与黄巾贼妥协,每次打赢了匪首,却还要给他们供奉钱粮。这种常人无法体会的苦楚。许褚却坚持了将近两年时间。
但是,为了庄中近万口性命,许褚一直隐忍不发,堂堂九尺男儿却屡屡遭受一众黄巾贼讥笑,明明有能力斩杀何氏兄弟,却始终不能出手。因此,两年以来,他饱受欺凌与耻辱。内心深处倍感煎熬。
直到今天看到李利一番作为,许褚方才恍然大悟,其实他完全有能力尽早解决许家庄所面临的危机,只可惜他却始终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