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跑哪儿去了,忙完这一波,没想到巡警找上了门。

jenny拉开门惊讶地看着巡警先生牵着浑身湿透还叼着两筒传真纸的大金毛,巡警身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咒骂连天:“喂!你们怎么管狗的?!把我铺子的水果都掀翻在地上,踩得稀巴烂,还想咬我,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赔钱这事我跟你们没完!”

jenny被喷得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慢点说,这狗怎么会突然去掀你家水果摊?”

“你们特么还想赖是不是?!”男人挽起袖子。

小片警赶紧拦在中间:“哎别动粗,有话慢慢说!”

卷毛大狗挡在jenny前面,冲着男人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唬唬的声音。

“还慢慢说!你看这狗仗势欺人的样子!”

王子琼和秦修闻声也走了出来,金毛大狗被秦修看上一眼,立刻就不聒噪了,老老实实蹲在秦修脚边,五大三粗的男人上下打量秦修,一挑眉:“哟,你就是这狗的主人吧?”

秦修没理睬男人,看向巡警:“怎么回事?”

小片警这才把事情又说了一遍,不过其实也只是转述男人的话,无非就是这只金毛调皮捣蛋,把他家的水果摊子掀了,害他损失惨重,还作势要咬他之类的。

“你们哪个跟我去看看,该赔多少赔多少呗……”男人迫不及待地插嘴。

王子琼哼笑一声:“您老省省吧,我们一分钱也不会赔,这狗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狗,就算把你祖坟刨了也不干我们的事。”

男人像是听到了笑话:“问问左邻右舍,这狗一天到晚蹲你们门口,帮你们买东买西,不是你们的狗是谁的?敢做不敢当啊!”

“那是这狗自己犯贱硬要赖在我们这儿的好吗?”

阿彻叼着装传真纸的口袋,听着王子琼和男人的唇枪舌战,抬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不发一语的秦修。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丢在纸箱子里的小瓦格纳,像在旅馆里盼望主人来接自己的妞妞。老天爷也能给自己一个泪中带笑的结局吗?他害怕得不行。

“这是狗!真特么以为是折翼的天使啊?你不喂这狗,这狗整天替你们看门跑腿,它图什么呀?!”

“这话你跟这狗说去!”

“行啊!不认是吧!”卖水果的男人发狠道,“不是你们的狗那这狗就交给我处置!”

“正求之不得呢!”王子琼一面说着一面弯腰从呆怔的大狗嘴里扯下那只装传真纸的口袋,“得,你牵走吧!”

片警也被这神展开搞懵了,既然这家说狗不是他们的,他也只好把狗链子交给水果摊老板。

狗链子却被拽住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秦修发力很猛,动作很突然,狗链子唰啦一抖,阿彻抬头看向坚定地抓着狗链子的秦修,原本如死灰的心又猛地热烈地跳动起来。秦修看向水果铺老板,沉声道:

“这是我的狗。”

阿彻一直记得贺兰老师的教诲,他是一只灵犬,虽然是一只蹩脚的灵犬,也不能忘了自己骄傲的身份。他不该是属于任何人的。但是当听到秦修说出这五个字的瞬间,好像整个人都被救赎了。

水果铺老板咧着嘴:“呵,承认了?那你赔钱吗?”

秦修把大金毛牵到身边:“你说他掀了你的铺子,有证据吗?”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就看见是它干的!”

秦修蹲下来翻看着狗背上的毛,神色一凛,冷声道:“你打他了?”

水果铺老板被那冷峻的眼色看得闪了下神,气急败坏道:“他掀我摊子我还不能打他了?!”

“据我所知这不是你第一次打狗了,”秦修起身对巡警道,“上一次这家伙就因为一只流浪犬在他铺子外的马路边撒了泡尿就把那只狗打瘸了腿,如果不是我碰巧经过,那只小狗恐怕已经被打死了。”

男人涨红了脸:“你胡说八道!”

“狗不会说话,所以你栽赃陷害他他也不能反驳你,但是我的狗不可能做你所说的那些事,没有我的许可,他连后腿都不敢抬,怎么可能去掀你的铺子。”秦修说。

“就是它掀的!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掀的?!”

“我不关心是谁掀的,我只知道不可能是他掀的,如果你坚持要说是他掀的,给我证据,我就赔钱。”秦修转向巡警,“警察先生,你回忆一下你把我的狗牵来时,他嘴上是不是一直叼着传真纸,这一路都没有放开过?”

“啊……真的哎……”小片警抓着头发回忆起来。

“传真纸的口袋干干净净,除了雨水几乎没有溅上泥点,”秦修睨着神情闪躲的男人,“雨这么大,路上这么湿,他要怎么在叼着口袋的情况下去掀你的摊子,还扑过去咬你?”

秦修的论据无懈可击,在男人拿不出更多证据的情况下,巡警象征性地协调了一下,给了个台阶,男人最后还是知难而退了。

阿彻目视巡警和男人离开,回头看向无条件相信自己的秦修,心里感动到无以复加。秦修蹲下来看着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大狗,有些生气地撅着嘴自言自语着:“都只顾自己打伞,狗就该淋雨了?”

阿彻定定地看着用袖口帮他擦着脑袋上的雨水的秦修,那种夹枪带棒的温柔他想念了十六年了……

“嗷呜!”长舌头兴奋地就要舔过来,秦修用手一把扣住了狗嘴巴:

“又来了!”秦修怒道,往身后工作室瞟一眼,俯下身来压低嗓子,“我是男的,你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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