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愤青。”

“是么?”我怎么一点没看出他像愤青?他才来日本两年,一言一行已经完全和日本的文化相容了。

“我年轻时,信誓旦旦说:除非战争,我决不会踏上日本的土地!”

“那你为什么要来?难道和我一样,为了挽救中国的医学事业。”

他笑得一点不给我面子,差点喘不过气。“傻丫头!”

看他笑得很开心,那么帅,我决定不告诉他:这句对白是骗我老爸的。

我其实是为了逃婚!

笑够了,他告诉我:“我在日本人身上学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地眨着眼睛。

“弯腰!”他说。“弯腰不代表恭敬,道歉不代表屈服……有些仇恨和委屈要记在心里,不要摆在脸上!”

想起叶正宸,我的嘴角泛着微笑,眼泪却像瀑布一样宣泄而出,掉进培养细菌的器皿里我蹲在地上,用膝盖抵住心口,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无声的抽泣哭得没了力气,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有点不稳,一只手扶住我的手臂。

下一秒,一瓶冰可乐塞到我手心里。

“哭很费体力,补充点能量吧。”叶正宸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想擦眼泪已来不及了,于是尴尬地揉揉湿润的眼,说:“我养的细菌又死了,我哀悼他们一下,让它们走的安心。”

“我知道,它们会想念你的。”

我僵硬地扯扯嘴角,挤出点笑意。“谢谢!”

我独自走出细菌室,手心里握的可乐灌变了形,棕色的液体漫过手指我把可乐倒掉,可乐罐丢进垃圾箱。

这个时候,我需要的不是冰冷的可口可乐!

晚上,带着低落情绪去打工。

九点多,我正望着黑夜发呆,店里来了一个日本人,三十几岁,穿着体面。

“欢迎光临!”我礼貌地打招呼。

没想到这日本人干的事让我彻底目瞪口呆,他居然要用一百日元买一本色*情杂志。

“不卖!”我冷冷地拒绝。

“拜托了!”他坚持要买。

“笨蛋!sè_láng!”我日语不好,只会骂这两个词。“你快点走!不然我报警了!”

“请你帮个忙,拜托了!”

“变态!你们全日本人都是变态!”我气得口不择言:“没钱就别看色*情杂志,找个地方剖腹自杀算了!”

他对着我傻笑,似乎很开心!

日本话不会骂了,干脆改中国话,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把这辈子会骂的中国话都骂了一遍,问候他祖宗是八代。

他死活赖着不肯走。

我实在没办法,干脆自己贴钱让他把杂志拿走了。

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他又回来了,拿了另一本色*情杂志冲我继续傻笑。

无人的黑夜,面对一个日本疯子,我有些害怕。一时着急,不由自主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正宸的手机号。

他的手机响了好久,才接通,传来他冷漠的声音,“有事吗?”

鼻子一酸,非常后悔打这个电话。

“对不起!”我忍住不稳的呼吸声。“我打错了!”

那个日本男人见我不理他,拿着杂志在我面前晃,嘴里咕哝着日语,我只听懂其中几句:“我喜欢……很好玩……这些钱够不够?”

我刚想说话,手机那边挂断了。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再没有人可以依靠。我咬咬牙,抢下疯子手中的杂志,狠狠砸他的头。“滚,你这个笨蛋,流氓。你再不滚,我要报警了!”

他还是不走,捂着头到处乱跑,把货架上的东西撞乱七八糟纠缠了好一阵,我正想打电话报警,突然门口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卷着强大的气流冲进来。

我定定神,才看清来的人是盛怒中的叶正宸。

“师兄,他……”

没等我说完,叶正宸一把揪住日本疯子的衣服,把他拖了出去。我追出去时,正看见那个日本男人捂着关键部位,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惨叫。

叶正宸见我出来,犹豫一下,走过来,拿了张纸巾给我“不用!”我仰起头,固执地没让眼泪掉下来。“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别处,白色的月光映射出他的隐忍和压抑。

“算了,当我没问!”

我走进便利店,关门之前,我看见他愤怒地转身,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疯子。然后,把疯子拖着丢进车里,开车走了。后来我听说,他找了个精神科的权威给疯子做了鉴定,直接把他丢进疯人院关起来。

一样一样收拾好乱七八糟的货物,可我的心绪却越来越乱。

我看得出他还在意我,可他为什么要和我分手?难道……是他的父母没法接受我这样家世平凡的女孩儿,他才不得不和我分手,以免我在他身上浪费感情。

如果真是这么可笑的原因,他根本没必要。

毕竟,我从不奢望和他有未来

我只想全心全意去爱他一次,难道这也是奢求。

我相信分手还可以做朋友。

假如心不再撕扯,假如没有从对方眼里读出刻意隐藏的情愫,没有从简短的对话中,感觉到对方有道不出口的难言之隐所以,我和叶正宸不可能做朋友。

避而不见是最好的方式。

从那天后,除非教授找我,我尽量不去研究室,没课的时候泡图书馆,在那里上网,看书,或者写作业。为了更容易打发难以入眠的长夜,我向便利店的老板申请了两个班,六点到九点做便当,九点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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