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匀不出手去掐他下巴,只能嚷:“喂喂,别自虐啊。”
陆臻不理他,反而越咬越紧,一线血痕就此绵延开。
夏明朗有种悚然心惊的感觉,却觉得奇怪,平常时候也没少见他们流血流汗的,怎么这时候就特别的受不了,心里被叮了一口,刺刺的痛,好像全是自己把他逼成这样似的,莫名其妙的内疚。
好在,不等他脑子里越搅越乱,大夫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好了。”
到这当口,别说陆臻要虚脱,连夏明朗都觉得自己像刚刚打过一架。
医生直起腰伸手指向病床:“你扶他过去躺一下吧,我看他一时半会也没法走。”
夏明朗心想有理,他见陆臻没反应过来,随手就把他给扛了起来,对于夏队长来说,百十来斤的人还是不像小猫似的一拎就起,医生是基地的老人,见怪不惊,连表情都没多送夏明朗一个,自顾自坐回桌边去休息。
大概是轮番的打击抽空了神志,陆臻只是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从眼角滑下去,一颗一颗连绵不绝。这是一个纯粹生理的反应,就像此刻他身上各种生理反应一样,让人尴尬而无奈可又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的某一种,甚至,这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