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爱他,”希尔凡像是没注意到那两声“嗯”之间的踟蹰断续。“还是一个她?”
“他。”
希尔凡点点头。“你的家长们又如何呢?他们也彼爱吗?”
“是,我猜?”马尔斯在脑袋里回想了遍。“我从没想过问妈妈这个问题,但爸爸死后,她再也没跟任何人恋爱过,”马尔斯耸肩。“说是没人能让她忆起当初跟爸爸在一起时的心动感觉。”
“所以你有一对相爱的父母,那真好。”希尔凡说。
马尔斯不以为意地“嗯哼”。“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希尔凡放下搁在椅背上的左手臂,麻醉效果退去,痛感开始反噬。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心思被脑内盘旋的杂念搅和得乱七八糟。“我离家出走了。”
马尔斯一脸无语。
“父亲他……骗了我。”希尔凡垂着头,金色长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昨天我有事去找他,无意间撞到了医师与他谈话。本来我不愿偷听,但医师又提起了让父亲再结合的事,我就忍不住听了。”他两眼无神,停了一停,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