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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珏双眉深锁,一双眼死死盯在谷云起身上,嘴唇闭得紧紧的,眉宇间却看得出烦恼之极。

他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对着谷靖书,小声地道:“靖书,你叔叔好像……不是活人……”

谷靖书受到的刺激太重,双脚已然着地,却记不起要如何才能迈开步子奔到谷云起的身旁,将他从那南宫北翊的身下夺回来,乍听得少年这句话,也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地道:“是么?”

南宫珏道:“那个……也有些奇怪。我现在虽不是将人都看做尸体,但什么人已是尸体,却还是分辨得出来。那个……嗯,一直抱着他,还在做那种事,不是也很怪么?”

他说着,自己脸上忽然露出一点怅然,又有一点恐惧而了然的神情,捉着谷靖书的手一紧,想要将他牢牢抓在手里。至于为什么突然起了这样的反应,他却也说不上来。

而谷靖书不堪重荷的脑筋运转至此,终于给他话语中过于冷酷的“尸体”儿子彻底切断。他浑身僵了一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拼命望着仍旧动作不断的南宫北翊,望着那在南宫北翊身下簌簌颤抖的谷云起那温顺得过分的赤裸身躯,整个人开始发抖,好像失去了在这世界立足的力气。

尸体?谷云起……尸体?……

尸……

尸……尸……

他无法再顺利地思考下去,而在这思维断裂期间,充塞满胸臆的痛苦与怒气几乎要喷薄而出。旁边甘为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正要走过去怒斥那丧心病狂的南宫家主,谷靖书已蓦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猛一下挣脱少年紧握着的手,连飞带奔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184

南宫北翊拥着谷云起辗转缠绵,已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他眼里心里,装着的只有怀中这一个谷云起。为了这个人给他的冷硬或柔顺,他连饥饿疲惫也忘记了,为那一点点的顺从便感恩戴德,欣喜不已。谷云起不肯睁眼,他轻声低哄,在他面颊上,脖子上,身上每一寸皮肤上温柔地,微含挑逗地印上了无数个吻。那怀里的人仍是固执地闭着眼不想理他,然而身子却渐渐地发软,柔顺得如同坚冰化作了春水。

他的云起还是这样的别扭呢,只不过,这半推半就的风情倒也是更为撩人。他愈发将谷云起抱的紧了,心头上烧着的火如同长明千年之灯,非但没有熄灭,反是越烧越旺,甚而渐渐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了,谷云起冷冰冰软绵绵的ròu_tǐ正是它最好的慰藉。他们肌肤相亲,脸颊相偎,腿脚相挨,那突兀而起的灼热硬物,则急切地寻找着另一个最能体谅它,容纳它的美妙凹陷。

“云起,你果真不想理我,不要同我欢好么?”

臂弯里,胸膛下的ròu_tǐ柔弱无骨而没有回应,他耐不住寂寞,更压不住跃跃欲试的欲念,便软语相央,婉言奉承,又故作一些委屈之词以打动那人的心。他一个人絮絮不已,终于轻手轻脚地将谷云起的两条腿拉开,挺身插入那销魂的臀间穴眼,自己又有些自得地悄声笑道:“你不与我交欢,却还能同谁?……”说到此处,饶是他自己也不由心中一憱,眉头一皱,顿了一顿,忙将多余的力气都用到下身去了,强咽着口水干涩地又道,“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再不能同别人……我也不会……又怎舍得让你和别人……”

话到最后,艰涩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出。他恼怒于自己的“不正常”,又倾心于下体享受到的欢愉,索性闭口不言,合上双目只管压在谷云起身上用力肏干,让那舒爽透顶的滋味传遍四肢百骸,驱赶走脑海里所有莫名的阴影。

快活得忽略了一切。

什么也不剩了,天地间只余下他与谷云起两个,生也罢,死也罢,闹也罢,静也罢……总归是两人在一起,合二为一,缠绵到世界的终点……

“放开他!你放开他!”

原本完全占有的那具躯体,忽然被一双陌生的手抓住肩头,并试图将之从他身下拖走!南宫北翊受此一惊,顿如护食猛虎汹然抬头,一双眼满布血丝地瞪着眼前竟敢同他争夺谷云起的敌人,两手鹰爪般青筋暴起,一按住谷云起肩膀,一抓向那胆大包天的两只手,要让它们彻底从谷云起身上消失。

然而新的喝呼声连连贯来,掌风呼啸,利刃破空,他尚未将那双破坏了自己这两人空间的手斩断,这完全由他臆想构建的甜蜜世界反被这些外来事物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模糊的眼里这才映出那些似熟悉似陌生的人影,南宫玮、南宫琛、南宫珏……还有就在眼前满面泪水与他争夺着谷云起的谷靖书――

如果从正常的顺序来看,应该是谷靖书先扑向谷云起,想将他从南宫北翊惨无人道的折磨中抢救出来,却被南宫北翊一爪罩下,指掌劲风猎猎,差点便要令他一双细嫩手掌裂筋断骨。南宫珏正在此时来到,翻腕一托,挡住他的攻击并趁势就要反击回去。南宫玮与南宫琛自然是大惊失色,他们本来有些尴尬,但这尴尬在关系到“兄弟弑父”的大问题中自已不算阻碍,双双跃起急攻南宫珏背后,正要围魏救赵。

甘为霖看见得最早,反应的却是最慢。他与在场这所有人关系都不是很深,本来应是最能置身局外的人。然而却也正是因为这“冷静”,使他没有谷靖书的冲动,南宫珏三人的心切,因此落在了最后。甚至,也因为这种“冷静”,他一时想不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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