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出郑美容另有居心,于是笑了笑:“我很好,明天就安排我出院。”
郑美容二话不说:“我知道了。”
“还有,我要见那个白杨。”
郑美容都快把白杨忘了,金世安不提她都想不起来还有两个人现在正在盯着白杨。她交代过,白杨一旦敢跑就带人来见她,看来白杨最近十分老实,呆在南京哪儿也没去。
“金总,您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世安点了点头:“他当时救了我,我要见他。”
郑美容:“……”
白杨被安排单独和世安见面。就在vip病房里。
郑美容对他们的会面并没有太大兴趣,既然金世安已经放话说了是白杨救了他,她也没道理再跟白杨过不去。她只是紧张金世安到底想起来了多少事情。
看来要股票的事情得放一放。
白杨走进病房的时候,世安正在看电视。见他来了,世安站起身,向他温和地笑了笑。
“来,坐。”
白杨有种惶恐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金世安坐没坐相的脑残风格,突然如此坐如钟站如松,白杨觉得金世安下一秒又要强b自己了。
世安吩咐护士:“倒茶来。”一面继续温和地笑:“好几天没见你。”
白杨的脚在哆嗦。
护士倒了茶来,把门关上了。
两个人沉默地看电视。电视里女主角正在哭天抢地地问男主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问得太好了,白杨也想问问金世安,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到底想干嘛?
金世安说自己救了他,听到郑美容这么说的时候,白杨心里简直狂喜,随后就是心惊肉跳。他很怕金世安蓄意报复,骗他来霸王硬上弓。
想什么来什么,金世安拍了拍他的手。
白杨反射性地跳起来,缩回手。
世安怜惜地看他:“你怕什么?”
白杨又坐下来:“没有……你突然……摸我手,有点肉麻。”
世安诚恳地抱歉:“失礼,是我唐突了。”
白杨有种**的感觉。
他已经无法说服自己眼前这个迷之儒雅的男人居然会是金世安了。金世安是在医院被电击了吗?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一下子变成如此可怕的乖宝宝。
世安将白杨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疾不徐地喝茶:“我和郑总说了,是你救了我。”
白杨又有底气了:“是啊,我给你做了十分钟的人工呼吸呢!”
世安从茶杯里抬起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杀了我。”
赌一把。
他赢了,因为白杨一瞬间惊呆了。
世安看他的表情,心下暗笑:“当时我醒过来,第一个就看到你,按理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天天来看我,怎会对我如此惧怕?我拉你的手,你却将我推开。”
白杨强行无辜:“我不喜欢被男人拉手。”
世安笑一笑:“是吗?你的眼神我记得很清楚,那不是厌恶,是恐惧。你在怕我。”
白杨心想你都对我强j未遂了我能不怕你吗?虽然我确实不是因为强j才怕你。他有点生气,脸也红了。
世安不动声色,“郑总说,那天我们一起喝酒,之后我就坠楼昏迷。是我对你做了什么,然后你与我发生争执,情急之下,你将我推落高楼。”
他语速并不快,甚至算是轻柔,然而十分笃定,仿佛根本不是猜测,而是平静地在叙述事实,不容白杨有任何辩解的余地:“你杀了我,于心难安,更怕我醒来指控于你,因此日日来看我是否苏醒。我醒来之后,所有人看到我失忆,都焦急万分,唯独你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可见你当天必定做了亏心事。
他深深看住白杨:“你怕我想起来你做过什么,是不是?”
白杨站起来:“不是这样的!”
世安莞尔一笑:“你看看你自己的脚,你的脚在抖,你再看看你的脸,你的脸全红了。按理说人若被冤枉,脸红脖子粗也是寻常——可我方才说你杀我的时候你并不脸红,说到那夜饮酒的事情,你却脸红了。可见那天晚上,我和你之间恐怕不只是争执,还有苟且之事。”
白杨局促地去瞟自己在窗玻璃上的倒影,世安好整以暇地指路:“卫生间有镜子。”
白杨尴尬地收回眼睛。
世安徐徐端起茶杯:“你现在脸比刚才更红了。”
何止脸红,白杨眼泪都被气出来了。
世安拍了拍沙发:“怎么急成这样?坐,慢慢说。”
他温文尔雅地放下茶杯:“我说你和我有苟且之事,你却没有立刻反驳,可见你刚才说你不喜欢被男人拉手,实是口是心非。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瞳孔放大,眼向右斜,这表明你在说谎。”
不,白杨心想,什么叫狗且之事,我真的不懂,只是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世安没有想过自己眼前的男人会如此文盲,他还在庆幸自己留学的时候念过这么一本书,里面说了许多人的微小动作。当时觉得是奇技淫巧,现在居然拿来诳八十年后的人,实在好笑。
他心里笑着,脸上也就笑出来:“看来我是说中了。何必着急?我又没有要找你索命。”
白杨大吼出来:“是你自己非要强上我,我根本没推你,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世安愣了楞:“强上?”
白杨豁出去了:“是啊!你还装什么?你把我裤子都脱了,非要强j我,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