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多木,许多木料都是现成的,假若能请几个船匠,说不准可以在先安造船。
关于造船,郝风楼所知不多,只是有一些粗浅的认识,不过大明的造船业倒是发达,太祖皇帝虽然海禁,可是在此之前却有许多经验丰富的船匠,现在朝廷也偶尔会督造一些船只,只要肯花功夫,倒也不难。
“大人,有失远迎……”
郝风楼下了马,看着作揖的吴雄率众而来,呵呵一笑道:“不必多礼了,眼下事务繁杂,倒是辛苦了你,我听说你在这儿倒是尽心尽力,前日夜里,你吃晚饭的时候直接伏在桌上睡着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你瞧瞧你,比从前消瘦了不少。”
吴雄被这么一句话弄得整个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上去,这似乎是一番感慨,而且言辞之中多有体恤的意思,假若不往深里去想,倒也没什么。可是细思之下,吴雄却是觉得有些恐怖,前天晚上,他确实独自在厅里用饭,因为太过疲惫,打了个盹儿,足足有近两个时辰,可是在当时,他明明记得并没有外人在场,既然没有外人在场,郝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谅山乃至于其他地方都遍布了大人的耳目,这些人不但无孔不入,更可怕的是,他们传达讯息的速度极快,两天前的事就能够迅速传递,可想而知。
吴雄此时不禁有些后怕,假若自己稍有一丝不规矩,只怕也瞒不过这位郝大人。若是换个思路想一想,假若不是自己尽心竭力,本本分分,只怕以自己的出身,郝大人也未必肯器重自己,甚至他曾经还是戴罪之身。
吴雄旋即笑起来,忙道:“小人若非大人提携,焉有今日,小人自知自己愚钝,只好勤能补拙,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即,众人一道往县城去,到了县衙里,郝风楼自然是坐在主位,看了吴雄一眼,道:“眼下有什么困难,趁着今日我在这里,不妨畅言。”
吴雄自是没有藏着掖着,事实上他现在意识到,许多事就算想瞒着这位郝大人,只怕也未必瞒得住,人家说不准早就心知肚明,无非就是随口一问,因此对吴雄来说,眼下怎么答,就是态度的问题,决不可敷衍。
他先是讲起谅山,谅山的势头自是不错,一切都已步入了正轨,紧接着话锋一转便转到了东道四县上头,说出了许多的难处,比如说这里多山,道路不好,可是要修筑道路却也不易,还有冬装的问题,近十万的苦力都没有冬装,安南的天气,冬天冷不到哪里去,可是一件淡薄的秋衣,白日或许还能熬过去,夜里却是要吃不消了。假若给他们置办,花费不少,所用的布匹也是惊人,实在有些耗费。
郝风楼一面认真地听着,一面吃茶,不过他吃不惯这里的茶,所以眉头微缩,吴雄以为郝大人觉得不满意,心里便有些七上八下,说话渐渐有些不太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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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这几天身体实在疲惫,两更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老虎写书这么多年也没断更过,大家就让老虎稍稍的歇一歇吧,而且最近情节遇到难关了,老虎真的需要好好想想!请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