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恒却是淡淡地道:“是了,这几日可有人探望他?”
“他的妻子,还有一些故交,来过几趟。”
闫恒冷笑道:“这是钦犯,岂是说见就能见的?往后再有人探视,无论是捎带东西,还是面见,统统挡了。”
堂官糊涂了,道:“大人,这只怕不妥,毕竟人家有都督府的关系,而且……”
闫恒笑得更冷,道:“是吗?可是我等乃是为国奉公,可有私情可循?此案最关键的就是郝风楼,自然不能让人和他人串供,否则出了事,你我担待得起吗?还有,将那郝风楼移至西厢去,严加看管,过了几日,本官要亲自审问。”
西厢……
堂官不禁吸了口凉气。这西厢比起东厢来可就不是什么好去处了,那儿和大狱可没什么区别,甚至……
闫恒却是正色道:“事情就这么办,出了乱子,本官担着,你不必疑虑,咱们是奉公办差,能出什么差池?”
把事情交代清楚,打发走了堂官,闫恒却不禁苦笑,其实他未必想得罪人,可是为了尽量少得罪一些人,那么只好将一个人得罪到死了。
事到如今,他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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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被移到了西厢,本来在东厢的时候,酒菜管够,想吃什么,只要拿出银子,便可让胥吏代为采买,南京城的小吃,只要想得到,总是能帮你弄来。而且住处也干净,所住的地方是个小厢房,屋子通透。
可是移到了西厢,却全然不同了,这绝不是西厢记里的西厢,绝不是女子的闺阁,不但污浊,而且地方也小,在一个洞天的地方里,里头全是泥浆和臭虫,虽然没有上枷号,可是对郝风楼来说,却也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
郝风楼出奇的冷静,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最坏的结果来得这样的快。
不过……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冷静。要冲出牢笼,眼下似乎还缺一样东西。
只是这东西,现在如何了呢?
这是他唯一生还,或者说是脱罪的希望,只是……现在身陷牢笼,虽然早有布置,可是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不能随心所欲,让他不免有几分丧气之感。
好在他很快调整了心态,无论如何,单靠这个,绝不能将自己压垮,他一路蹒跚走来,走到这一步,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也绝不会灰心冷意。
现在他唯一能猜测的就是,有人打算拿自己一个人来开刀,来背安南这个黑锅,最后达到将自己置之死地的目的。
不过……有这样容易吗?
想到这些,郝风楼想轻蔑的笑笑,不过他笑不出,这里实在太脏了,臭气熏天。
差役们送了馒头来,这馒头实在生硬,不过郝风楼却是一点点地捏下来,放在口里慢慢地咀嚼,他不能饿死自己,外头还有许多的精彩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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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郝风楼给关进那么差的环境里,是不是有点于心不忍?别急,郝风楼不是说了吗,许多精彩在等着他呢,同样,后面许多精彩在等着你们看下去呢!最后,不得不再求求月票,老虎真心想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