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杨士奇这一手不但玩得漂亮,也是够狠,集阴险狡诈于一身。
而现在……该轮到解缙大汗淋漓了。
因为此时此刻,那冷冷盯着解缙的朱棣已是慢悠悠地道:“解爱卿以为如何?”
解缙浑身一颤,别人或许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可是解缙却明白杨士奇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若是不能小心应对,即便是产生了一丝一毫的疏忽,那么都极有可能是致命的。
此时,解缙已经无暇去顾忌怎么收拾杨士奇的问题,若是不能自保,他解缙便死无葬身之地。
解缙的表面上却依旧装作是气定神闲,假作镇定地站出班来,朗声道:“陛下,杨大人一案,微臣略有耳闻,可是微臣以为,此案现在盖棺定论未免轻浮,其一,罗性乃是假父,国朝未曾听说为人假子者要为假父守制。再有,地方士绅为何早不状告,偏偏这个时候状告?其中必有什么隐情还需明察。”
解缙的第一句话就让满朝大吃一惊,许多人云里雾里,一时愕然,原本以为此时解缙要跳出来补上一刀,狠狠地给杨士奇致命一击,可是谁晓得人家居然跳出来为杨士奇说话了。
当然,也有心机深沉之人已经感受到了天子的变化,往深里一想,再理清了许多的关系,便猛然醒悟,忍不住骇然看了那依旧风淡云清的杨士奇一眼,心里便明白了什么。
解缙又道:“再有,朝中文武颠倒是非,对阁臣恶言相向,实在是可笑。杨公这个人,微臣与他处事多年,却是知道的,平时行事很是谨言慎行,陛下交代的事更是一丝一毫不敢马虎,平日出入也是深居简出,待人和颜悦色,甚至还有人竟是痛责杨公不学无术,微臣愿以人头作保,杨公的满腹经纶,异于常人,微臣尚且都不如他,若他是欺世盗名之辈,那么微臣就更加汗颜了。”
“如此种种抨击不但可笑,更为可恨,微臣以为,杨公无罪,至于诸多苛责之词,多半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为之。微臣与杨公同是阁臣,深知为正艰难,陛下锐意进取,就不免要惩善罚恶,或许是一些小人为杨公所恶,是以四处造谣生事,微臣伏请陛下立即责令有司查访,揪出幕后凶徒,以正视听。”
“……”
马屁拍到了马脚上,那些方才还吐沫横飞的家伙们顿时傻了眼,这算怎么回事,大家可都是你解公的马前卒啊,你倒是好,转手就把我们卖了。
解缙说出这番话,心却在流血,杨士奇这一次做得确实是高明,自己这一趟实在是栽了,而且栽得厉害,不但让杨士奇金蝉脱壳,甚至让许多自己的党羽寒心,将来再要重新笼络人心又不知得要花费多少的功夫了。
可是这番话,他不能不说,他心里清楚,若是此时他说杨士奇半句坏话,只怕自己未必能衣冠完整地从这泰和殿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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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最近很累,有些人也许觉得老虎是装可怜,只是老虎还没有无耻到拿自己的身体作为借口,看到一些话说老虎写书态度不认真,老虎心里更加灰心,如果可以,老虎多想也有周末休息,就算一个病假也是没休过,这都是为了写书,也许写得不够精彩,但是老虎都是花了心思去构思,都是认真对待工作,更别说看到月票也一点不给力,这种难过,你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