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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妙霁暗中注意着,一见叶小天要走。她就准备离开了。其实她若留在展家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据,但是叶小天给她的感觉一向是诡计多端、机警狡诈。
虽然就算她在一旁盯着,那等情况下除非她亲自出面指挥,否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还是本能地想去亲眼盯着看结果。这大概是一些聪明人的通病了。
再一个就是,她觉得愧对展凝儿,不想再面对她。虽然她没有杀害叶小天的意思,但此举一出,叶小天和展凝儿更无可能,这桩姻缘等于是坏在了她的手里。
因此。田妙雯假意起身去后宅看望凝儿,守在门外的展府管事早已得了自家老爷吩咐,哪里肯让她去,若让凝儿晓得叶小天来了必定又要生事。展家管事一阻拦,田妙雯趁机发作。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展家堡。
叶小天率队行于前,田妙雯远远辍于后,没过多久,展家堡中又冲出一哨人马,斜刺里杀去。
叶小天缓缓行于路上,不时扭头看看,见后无追兵,不禁微微失望。按照他的计划。如果刺激展伯雄对他产生杀意,那么等他离堡后追杀则是最佳选择。
叶小天也是一股势力的领袖,凡有所思。都会考虑如何做事才能给自己留出回旋余地,这一点上和展伯雄是一致的,所以他猜测展伯雄如果想杀他,一定会用这个办法。
那时他就可以稍作抵抗,随即就放马狂奔,逃向自己的地盘。而他早已派于扑满和于家海带了伏兵在前边接应,到时人赃俱获。他就有理由为难展伯雄了。
可是现在已经走出好远,还不见展家堡有人追出。叶小天不禁大失所望。人家不想杀他,他也没有办法,总不成跑到展伯雄面前,抻长了脖子挑衅?
华云飞回头眺望了一眼,对叶小天道:“大哥,恐怕计划失败了,并无人追来。”
叶小天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明年才是成婚之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一定能想得到办法救她出来。”
正说到这里,华云飞突然勒住了座骑,侧耳倾听一下,道:“有动静!”
说着,华云飞便非常利落地滑下马背,耳朵贴到地上,左手一扬,示意大家停下。
众护卫齐齐勒马停住,华云飞是最出色的猎人,耳目灵辨之极,他“地听”片刻,抬头对叶小天道:“有急骤的马蹄声,人数还不少!”
叶小天大喜,马上吩咐道:“全体戒备!”
华云飞上马道:“大哥,不如你带些人先行,给我留点人做戏就好。”
叶小天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老混蛋,还真对我起了杀心!不成,我不走,一定要等他们追上来,做戏做全套,我要叫他抵赖不得!”
这时,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迅速变成了一条黑线,继续看下去,已经看清是急急驰骋的一路骑兵。
“唰唰唰!”
一口口雪亮的猎刀扬在了空中,寒如冬雪。紧接着一轮轮月牙儿似的勾刀也被护卫们紧紧攥住,内扣于腕,他们一手长刀,一手短刃,满脸嗜血的凶残。
山中生苗,要说憨厚纯朴少有心机,那也不假,但那是对他们自己族人和自己的首领,对于外人,凶残之态确实远超山外战士,否则他们也不会凶名在外了。
叶小天也抓紧了刀柄,虽然他只擅长挨打,眼看那一路轻骑溅起滚滚烟尘,距他们只有一箭之地的时候,挺刀欲战的华云飞突然一呆,失声道:“大哥,好像不对啊!”
叶小天这时也看清了,顿时怔在那儿:“这位姑娘披头散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偷汉子被她男人抓个正着似的,竟是田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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