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座上三位女士还盯着自己,他定了定神,说:「萧鹞现在在医院,我要马上过去,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就要离开,舒母忙问:「严重吗?」

「他没事。」

舒清风其实不知道萧鹞怎么样了,但他相信萧鹞不会有事,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

「哥,我跟你一起去。」

虽然舒清风表现得很镇定,但刚才谁都没忽略他脸上一闪即逝的慌乱,舒清滟很担心,急忙跟母亲和大姐告辞,匆匆追了出去,转眼餐桌前只剩下了两个人,见服务生又过来询问,舒母对舒清潋说:「看来我们可以点菜了。」

「点吧,我也饿了,」舒清潋拿起菜单翻看着,随口说:「反正我看萧鹞也不需要我们来确认了。」

看刚才舒清风的态度就知道,她们的意见只有参考价值,舒母跟她同样想法,既然儿子这么在意,做长辈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叹道:「就不知你爸知道这件事后,又会说什么。」

「让清风自己去解释,他对付老爷子有一套。」舒清潋一针见血地说:「再说我觉得爸知不知道也无关紧要。」

儿女们都知道父亲脾气不好,谁也不会去多嘴,所以,等舒父知道内情的时候,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到时事已成定局,他就算再生气也没用,家里已经出了两次同样的事,舒清潋想,父亲应该也习惯了。

尽管心里焦急,舒清风还是把车开得很稳,这是他进法律界第一天导师教给他的──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持冷静、镇定和自信,否则心智一乱,一场仗还没打,你已经输一大半了。

不过,一些不显眼的小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表情僵硬,车速比平时快很多,因为他在担心,明明以往最不屑的就是担心这种感情,因为它最没用,除了让自己更慌乱外,什么正面作用都起不到。

原来不知觉中,那个人在他心里已经这么重了,本来只是算计式的开始,以报复作为结束,可现在他才发现,他们的感情距离结束这个词还很长,因为沿途填满了喜欢和在意,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沉淀,方向白痴的他已经找不到出口了,他想,他会永远留在原地,所以那个人,也不许离开。

安和医院到了,舒清风随便找了个车位停好车,一路奔到急救中心,刚进走廊,就看到顾少宣站在一间病房前来回踱步,他忙跑了过去,还没等发问,衣领已被揪住了,顾少宣瞪着他,愤怒地大骂:「你做的好事!」

舒清风没跟顾少宜计较他的无礼,挣脱开,问:「萧鹞出了什么事?」

「我电话里没说吗?萧鹞车上被人安了炸药,他差点就没命,都是你害的,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同意和他一起把你扔进海里,我跟你说,如果再出这种事……」

舒清风已经跑进了病房,顾少宣想阻拦他,被舒清滟挡住,说:「先生,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建议你出去走走,因为你这种状态会影响到其它人。」

顾少宣上下打量她,很漂亮的女生,但因为她是跟舒清风一起来的,所以他无法对对方有好感,苛刻地说:「我是医生,不需要一个外行自作聪明地来给我看病。」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是医生,不过要让我看病,应该是你躺在解剖台上的时候。」舒清滟响应了顾少宣的刻薄,微笑说:「希望没有那么一天。」

「你!」

顾少宣被顶得说不出话来,他发现这个女生除了漂亮外,嘴也很毒,偏偏他想不出合适的话去反驳。

见他沉默,舒清滟又说:「看来你冷静下来了,那么请解释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哪是冷静,他是无话可说!

顾少宣气哼哼地说:「我怎么知道?」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过错都推到我哥身上。」舒清滟说:「先生,看来你除了情绪失控外,其它问题也很多。」

原来是黑心律师的妹妹,难怪这么牙尖嘴利的,顾少宣没好气地回:「我们都是普通公司职员,如果不是因为你哥,会有人在萧鹞车上放炸弹吗?」

其实放炸弹的事是顾少宣从医生那里听说的,他今天来医院找同学玩,恰好碰到了被送来急救的萧鹞,当时萧鹞满脸都是血,要不是他先开口,顾少宣根本不会想到那是萧鹞。

在萧鹞接受治疗时,顾少宣询问了医生,才知道起因是他的车爆炸,看爆炸状态和现场爆炸物遗留痕迹,怀疑是有人在车上安放了炸药,所以顾少宣首先就想到他是受舒清风牵连,偏偏萧鹞神智一清醒,就催他打电话联络舒清风,于是顾少宣就把火气都发到了舒清风身上。

「这么说,应该有警察去现场了?」

「应该有吧,」顾少宣说:「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舒清滟没再理他,走到一边打电话给同事询问,萧鹞有舒清风照料,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查清是怎么回事,避免相同事件再发生。

萧鹞的床位在病房的最里面,舒清风走过去,拉开隔帘,就看到他平躺在床上,额上缠了几圈纱布,衣袖被卷起来,伤处都做了处理,脸上的血迹没有抹净,让他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也同样的怵目惊心,他睡得很沉,没觉察到自己的到来。

看到萧鹞,舒清风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萧鹞身上虽然血渍不少,但看起来没有大碍,否则应该早被送进加护病房了,顾少宣虽然白痴了一点,但作为医生,他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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