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连带手臂,他不敢有大动作,否则伤口会再一次裂开,带来又一番折磨。

“平淡的反应——来,容我看一下您的伤口怎么样了。”

该隐上前一步,很不温柔地扯开祁世天的衣服,血将布料和伤口凝固到了一起,被这么暴力扯开的痛苦可想而知。祁世天颤了颤,用力压下几乎要冲出口的叫喊。即使如此,他还是闷哼一声,好不容易才喘匀了一口气。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濡湿感,祁世天细细地吸着气,有气无力道:“你要学会尊重……再怎么说我也是我的父神。呼,就算现在是情敌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该隐的回答是伸手在祁世天的伤口上戳了戳,让祁世天痛得又是颤了好几下。听着祁世天越发沉重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该隐和兰斯洛特的心情都很不错。折磨情敌绝对是一件很有意思而且很痛快的事情。

“我并没有以权谋私,父神。这么想可不行,太狭隘了——容我仔细看一下。”该隐凑近观察着那再一次被撕裂的狭长伤口,“嗯,还不错,治疗起来应该挺容易,只是不知道要用光系魔法还是别的魔法?父神从来都没提过您本身的属性呢。”

“没有吗?那我身上这道伤是怎么来的,我和那个家伙又没仇,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来一刀。”喘息了好久,祁世天终于缓过了劲儿,说话稳了很多。“我没有属性,所有魔法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光明和黑暗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加成。”

“哦,这样吗。那么,兰斯洛特,看你的了,给父神治一下,相信你的魔法比我好,特别是光系魔法,我记得梅尔这方面就特别好,跟他学了这么多年的你一定也不差。”该隐终于玩够了。

“我的魔法能比过你?开玩笑的吧。”

兰斯洛特斜了该隐一眼,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上前施展高级光系治愈魔法。愈合中带着刺痛与麻痒,祁世天“嘶”了一声,“技术不过关,还望努力练习。”

兰斯洛特点点头,“我会的。”

“咳,说真的,你们的话有点暧昧。”该隐抿唇一笑,换来祁世天和兰斯洛特一人一个白眼:“是你太猥/琐,满脑子都是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哦……父神说说也就罢了,亲爱的兰斯,我们可是好伙伴,你怎么能这样?”该隐扶额叹息。

“别叫我兰斯,梅尔他还没这么叫过呢。”兰斯洛特懒得理他,看了看祁世天背后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来治愈术的效果还不错。

“梅尔。说到梅尔,梅尔怎么样了?你们两个没欺负他吧。”祁世天赤着上身站起来,尽管壁炉燃烧着,但还是冷嗖嗖的。“嘿,该隐,给我件衣服,刚刚那件被你扯烂了诶。”

该隐变魔术似得变出一件衣服递给祁世天。“梅尔很好,现在大概在和艾伦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聊天,奶白色的液体沾在红润的嘴唇上……天啊,梅尔这是在引诱人犯罪啊,想想都觉得充满了诱惑力,还好他的身边只有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破孩儿……”

“停停停。”祁世天穿好衣服,忍不住打断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讲故事的天赋。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用一下人类的电子产品,写点小说发表什么的,不过这个世界大概是不行了——哦,天啊,我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是吃货来着,想喝牛奶自己跑去喝,我想无论是t联盟还是凌氏集团都会满足你的需求的,当然,你去问幸存者收留协会要牛奶他们也会很乐意给你一杯的。”

“好吧。其实我更嫉妒那个杯子,竟然碰到了梅尔的嘴唇!还有那杯牛奶,它竟然进了梅尔的肚子里!”该隐明确地表达了“没有最幼稚只有更幼稚”,他气呼呼地说道,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哦,该隐你不能这样,请保持与你的身份相配的从容与优雅,别老是这么幼稚,否则梅尔又会……无语哽咽然后掀桌的——梅尔的用词总是很新奇,躺枪、累觉不爱、深井冰等等,人族真有创意。”祁世天劝道,但他的表情很幸灾乐祸。

“深井冰似乎是梅尔用来形容我们的。”兰斯洛特说,“什么意思?一口深水井里的冰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被祁世天说了几句的该隐迅速调整好状态,露出矜持的微笑:“神经病的谐音,这是属于人类的智慧,我们参不透的,还是消停一下吧。”

“嗯,人类的智慧啊……真好奇为什么要有人类,虽然他们的进化史很有趣,但是在我们看来他们弱小得可以,本世界还好,你看看这里,本来他们处于食物链最顶端来着,现在都落到最底端了。还有,其实你这个样子更欠抽。”

该隐郁闷了:“……你的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

“我早就说过了,一万年足以改变一个堕天使了。”

“是吗,这种话连梅尔都不会相信吧。”

“你这不是说梅尔智商低吗?我告诉梅尔去,相信他不会介意修理你的,在某些时候,他还是很记仇的。”

“嘿,这是小人的行为,打小报告是可耻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大人,该隐叔叔,我可是和艾伦一个辈分的。”

“你们闹够了没有。”祁世天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没闹够出去再闹,可以吗?该隐,我就不计较你公报私仇以权谋私的事情了,把我封印给我解开,什么力量也没有的日子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兰斯洛特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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