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众人听完,顿时沉默了。

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周遭寂静无声,只剩下雪花簌簌下落的声音。

“咪……”雪花落在皇长子殿下的小鼻子上,凉凉的触感让小猫感觉到了寒冷,不由得往身边的小胖猫身上挤了挤。

昭王殿下回过神来,伸爪把侄子揽进怀里,整个猫就变成了一个圆球,“哥,父皇素不素……”

“父皇,还活着。”皇帝陛下低声说道。

“还活着……”肃王跟着念叨了一句,平日严肃的脸出现了裂痕。

“那金色的猫是先帝?”苏誉瞪大了眼睛。

当年的大战,是何等的惨烈,同船与国师有血契的臣属统统死去,而国师与兄长之间的血脉感应也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国师耗费无数心血,也没再感应到兄长的存在,只能宣布帝王已经战死沙场。先帝早就变成了太庙里的一个排位,如今却突然有了消息。

“哈哈哈哈,肯定是的,除了那两个家伙,谁还能长一身金毛。”凌王变作人形,兴高采烈道,突然被皇帝陛下瞪了一眼,立时止了笑声。怎么忘了,皇帝陛下也是金色的……干咳一声,连忙岔开话题,给一脸茫然的苏誉解释来龙去脉。

皇族之中,只有继承了纯净的狴犴血脉的猫,才会呈现出淡金色的毛。金色的猫本就世间罕有,何况同时出现两只,定然是先帝和昊王没错。

昊王就是景王的生父,皇帝陛下的七皇叔。

“七皇叔与父皇,乃是一对双生子。”安弘澈缓过神来,把下巴搁到苏誉的肩膀上,轻轻舒了口气。

苏誉抬手搂住情绪有些失控的猫大爷,摸了摸他的脊背,转头看向垂目不语的鲛人,“那大猫变成的人,就没有提过让你们带他们回岸上吗?”

这鲛人姑娘看着似乎对岸上的凡人颇为熟悉,想必不是第一次上岸,既然鲛人有到陆地上的办法,为什么先帝他们没有与鲛人做交易?

先帝死而复生,这可是个大好消息,但这姑娘的话并不能全信。苏誉那不怎么灵光的脑袋,遇到事关猫大爷的事,突然就好使了。就怕这是个假消息,让他的酱汁儿空欢喜一场。

“那座岛上凶兽的气息十分浓郁,何况族中对于那些猫的传说……我们根本不敢靠近,更遑论与他们说话了。”鲛人怯怯地说道,她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听那猫说了几句,转身就急匆匆地游走了,声怕被捉了去逼着日夜哭泣。

苏誉抽了抽嘴角,这凶猫传说是怎么回事?猫大爷捉住鱼不吃,还会虐待吗?不由得看向皇帝陛下。

皇上微微蹙眉,也觉得此举甚为怪异,“鲛人哭泣有什么用处?”

水池里的鲛人闻言,缩了缩肩膀,似乎并不想说,“我,我还记得去那个海岛的路,可以带你们去找那些猫……”

“问你呢,鲛人哭可会引发什么特别的事?”肃王也察觉出了蹊跷,看向鲛人冷声问道。

“不会!”鲛人姑娘愤愤地说,心道这些猫果然一样的凶残,顿时觉得自己的命途一片灰暗,入了皇宫与上了那个孤岛并没有差别。

“你的刀呢?”皇帝陛下眯起眼,捏了捏苏誉的腰。

听皇上提起刀,苏誉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前日皇帝陛下扔给了苏誉一把比匕首略宽的短刀,“赏你的。”

苏誉接过来看了看,那刀通身嵌满了珠宝,流光溢彩,十分华美,乍一看都不像个刀,倒像个首饰。

“飞石处新造的。”安弘澈状似不经意地说。

飞石处,那个给皇家暗卫造暗器的地方,虽然近来沦落为给苏誉造厨具,但不可否认,他们做出来的东西都算得上宝物。

看着微微仰着下巴,眼睛却不停往他脸上瞟的皇帝陛下,苏誉立时会意,配合地赶紧谢恩,“谢皇上赏赐,这可真是把宝刀!”顺道凑过去亲了一下皇上的俊脸。

“那,那是当然,”皇帝陛下红着耳朵摆了摆手,一副皇恩浩荡的样子,“朕允你平日佩刀。”

允许佩刀,就是同意苏誉把刀当装饰品挂在腰间,这在皇家是十分难得的恩典,只有皇帝信赖到可以性命相托的近臣才有这份殊荣,就好比侍卫统领高鹏那样。而作为妃嫔,是绝不允许带刀的,连寝宫之中都不能放置刀具。

苏誉这下真的有些感动了,吸了吸鼻子抽刀出鞘。

四指宽的刀身,整整齐齐,微微向内凹陷,呈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刀身之上,是密密麻麻的凹坑,每一个凹坑都十分锋利。此乃一把嵌满了珠宝的,价值连城的,上好的——去鳞刀!

苏誉定定地看了这华丽的去鳞刀片刻,嘴角抽搐地任由皇帝陛下兴致勃勃地给他配上丝绦,挂到腰间。

此刻,皇帝陛下提及佩刀,皇叔和弟弟都看了过来。

“贤妃佩刀了?”凌王惊讶不已。

苏誉干笑了一声,从腰间拿出那把刀,递给皇上。

皇帝陛下顺手递给肃王。

肃王不明所以,拔刀出鞘,待看清了刀的形状,立时会意。在手中灵活地挽了个花,将寒光闪闪的去鳞刀亮在鲛人的面前,“不老实交代,就刮鱼鳞!”

“啊!”娇弱的美人鱼顿时吓哭了,想往后缩,却被身边虎视眈眈的凌王制住不敢乱动,大颗的眼泪从一双美目中滑落,滴在池边,竟凝结成了晶莹的圆珠子,滴溜溜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喵!”抱着毛球的昭王殿下眼前一亮,顿时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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