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村都知道，现在有了家丑，连亲女儿都不告诉了。”
“家丑？大伯还是三叔家怎么了吗？”
符慧只有兴致勃勃说八卦的时候才有种附和她年龄的气质：“你那个堂弟，被你奶奶当宝贝疙瘩的小浪，出事儿了，玩出人命了。”
樊锦程一惊：“出人命？怎么回事，他杀人了？他胆子没那么大吧……”
“什么呀，他那小身板能杀得了谁，他把他们班女生肚子搞大了，人家家长去学校闹，非说是□□，他反驳说是正当男女朋友关系，可那个女孩子不知是被吓到还是跟他吵架了，一口咬定说是被逼的。”
樊锦程尴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孟湛波，这的确是家丑，虽然是跟她面不和心也不和的堂弟，但还是挺没面子的，不过现在再关免提倒有种把他当外人的感觉。
于是她就放任着这么听了：“那现在怎么说？我三叔三婶那么宝贝小浪，不得跟人家打起来？”
“他们哪儿有理跟人家打，他儿子都承认那是他干的了，还当着他们的面一口一个好老婆地求那个女生原谅呢。”
“我奶奶知道这事儿吗？她别真被气到。”
符慧冷笑一声：“哪儿能让她知道，要真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你爸那个大孝子得以二伯的身份先狠揍他一顿。”
樊锦程纳闷：“哎，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仔细啊？我爸告诉你不是找嘲讽嘛。”
“这事儿闹得有点大，那个女生家里也算有点背景，校方受到压力，要给小浪停学处分，你三叔三婶能依吗，让你爸找我，想托你表舅的关系也施一下压。”
“你同意了？”
符慧的声音别提多得意了：“我干嘛同意？他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小兔崽子让他们一个个当龙蛋宠着，从小就熊，行了，这下出事儿了，让他们自己受着去吧，我才不给他们擦屁股。”
樊锦程想象到那个闹腾劲儿，莫名地有点同情：“是得让他长点教训，在学校就这样，将来更得无法无天。”
符慧不知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地提醒她：“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跟那小子一样，得有点儿安全意识啊，以后要是跟你那小男朋友过夜，记得安全措施要做好，否则伤身……”
……这电话来得还真巧，巧到家了！
樊锦程不敢去看孟湛波的脸色，只能慌里慌张地打断她：“好了我知道了，没事先挂了啊。”
她手忙脚乱拿起手机正要挂，那边又传来：“我就是怕你不好意思去买，上次回来在你卧室床头柜最下面那个抽屉准备好了一盒，你要是……”
滴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她觉得脸上跟火烧似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得跟番茄一个样。
旁边孟湛波也坐立难安，他把手掌心的汗在裤子上搓了搓，站起身去厨房倒水喝，樊锦程余光瞥见他的姿势极其僵硬。
她忙跑去侧卧室给他铺床准备寝具，好不容易等脸上的热度消散了一些，才把准备好的衣物拿给他：“这是我爸的，他很少来这儿住，这些应该都挺新的，你将就着穿。”
孟湛波在厨房已经灌进了好几杯冷水，接过衣服，一不小心撞上她的眼神，两人一对视，又双双红着脸忙不迭地转移视线。
他一时不知往哪儿看：“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回去。”
樊锦程假装在一边忙这忙那：“天都晚了，你回家的那班车已经停了吧，床都铺好了，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孟湛波听见这话，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扭捏，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放自然一点，坦荡一点，反正又没有心怀不轨……
这个想法一出，随即他就觉得心虚，转身又回饮水机边上狂灌冷水。
樊锦程见他这样，想笑又怕他多想，只能说：“要是觉得热的话可以把空调打低一点，我先去洗澡了啊？”
不知哪个字戳中了孟湛波的点，他捧着杯子背过身去呛得轻咳起来。
樊锦程进了浴室关上门，忍不住地捂脸笑出来。
这个大男孩，怎么能这么可爱又纯情啊！让人忍不住想调戏，又总愧疚地觉得自己像个猥琐怪阿姨！
孟湛波在客厅继续坐立不安，直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他抱着那叠衣服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电视，竖起的耳朵听见卫生间门被打开，清爽的果香味沐浴露的芬芳钻进他的鼻腔里，惹得他条件反射地咽了一下。
“我家这个是老式的热水器，温度调好了，你要是嫌热往左边转，别烫到啊。”
“好。”
他机械式地抱着衣服站起来，看见眼前的樊锦程正侧着头拿毛巾擦湿漉漉的长发，露出的光洁的脖颈上，一缕散发蜿蜒进领口里，穿着的还是之前的卡通风格，一件宽松的长t恤，胸前一只可爱的凯蒂猫，她一抬起手臂，那t恤的下摆就升高几寸，露出泛着红粉色的膝盖上方白皙的大腿。
于是下一秒他像逃命似的跑进卫生间，在樊锦程反应过来之前关上门，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