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时候可以路过我楼下吗，我……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第 21 章
他居然特地给我准备圣诞礼物？樊锦程第一想法蹦出来，下意识地觉得愧疚，于是她摘了一次性手套拉下口罩，显得自己也有诚意一些：“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你会送圣诞礼物，我都没给你准备……”
孟湛波却摇摇头：“不需要回礼，我只是借着圣诞节这个由头送你礼物罢了。”
一撞上那个澄澈又湿润的眼神，樊锦程心头立马有一个念头滑过，是柳逸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喊“他对你有意思哎”，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用意念拍飞这个声音，故意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孟湛波红着脸躲开她的视线，铭记着陈九宫给他的忠告，不到时机成熟绝对不能表白，否则就是把她推开，于是他脑中转了好几个弯，最终才展颜一笑，“我给老汪也送了。”
樊锦程高高悬起的心又缓缓落下，伴随着那么一点不易忽视的落寞，她笑了笑，拿出关怀小辈儿的亲切来：“你也真是太客气了，难道逢年过节都要破费吗？我都蹭了你多少顿饭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话只管说就是，不要再破费，记住了吗？”
孟湛波成功圆了过去，笑容愈发灿烂：“好，那樊医生到我楼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樊锦程下了班在孟湛波楼下站定，给他打了电话，响了一声他就挂断了，随即旋风一样地从单元门出来，拿着个包装得很有圣诞氛围的礼盒递给她。
樊锦程却没有接：“不行小梦，我想了想还是不太好意思收你的礼物，你这么年轻出来工作，本来就不容易，我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孟湛波却没等她说完，就把那礼盒往她怀里一塞：“不收不行的樊医生，这是我特地给你挑的，送不出去就只能放着吃灰了。”
他说罢，像是怕樊锦程再塞回来似的，退后两步挥挥手：“圣诞节快乐。”然后迅速溜回单元楼去了。
于是樊锦程往回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灿烂得像暖阳的笑容，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她换好鞋放下包和礼物进屋，见餐厅里已经布置好了，便去厨房洗手，顺便叫了一声妈。
符慧在一边收拾用完的烤箱，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给你的护肤品擦了没有啊？怎么一年比一年老？”
樊锦程看向自己这个完全看不出年龄的妈，承认遭受打击，嘴上却不认输：“认可岁月的魅力也是一种自我修行，我都27了，又不是17。”
符慧不屑地撇撇嘴，并不赞同她这话，跟她一前一后在餐桌边坐下，举起红酒杯：“～”
樊锦程淡淡：“干杯。”
符慧小啜一口，杯脚还没放稳，对面樊锦程又紧接着开口：“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办离婚？”
符慧早几年还能被呛着，现在已经十分平静地回以一记优雅的白眼：“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就你每年都要问。”
樊锦程切下一小块牛排细细咀嚼，咽下了才冷笑：“好好的？你们一个在海南，一个在成都，一年到头见一次面，各自谈着恋爱，你们不怕耽误人，我还怕人家告你们重婚罪呢。”
“你大卫叔叔不是那种人，你爸那位我就不知道了。”符慧拿刀尖指了指盘中的牛排，“大卫的朋友从国外带的，怎么样，你妈妈的厨艺没糟蹋吧？”
樊锦程已经食不知味了，木然地点了点头，吃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我是很感谢你们在我成年之前为了我的心智健康一直勉强维持婚姻，虽然冷战状态对我也产生了一定影响，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独立，你们自由了，赶紧离婚，拥抱新生活，不好吗？”
符慧一愣，见她脸上表情认真冷静，不像是发脾气的样子，便缓缓放下刀叉，拿过一旁的手帕纸擦拭着唇角：“锦程，我跟你爸爸商量过这件事，我们一致决定，等你结完婚组建了小家庭，我们就办离婚。”
“什么意思？”樊锦程有些被逗乐了，“你们的催婚方式还真是独特啊。”
符慧摇摇头，叹了口气看向自己女儿这张越来越陌生的脸：“一个圆满的婚礼，那会是我们留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了，至少婚礼上，来宾不会因为双方父母上台的时候你这方只有一个人，而对你议论纷纷。”
恍惚之间，樊锦程突然想起了柳逸曾说过的孟湛波是单亲家庭，反而觉得他们的担心有点多余，下一秒才反应过来：我怎么会联想到他？
符慧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我们也不是催你，毕竟有时候婚姻也并不完全代表着幸福。”
樊锦程笑了笑，恢复了淡定神情刀叉不停：“放心，有了你们的教训，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好好经营的。”
符慧嘴角弯了弯，重新拿起餐具继续吃饭：“给你的圣诞礼物放茶几上了。”
樊锦程偏头装袋上的牌子好像是化妆品和衣服，点点头：“谢谢，我给你买了瓶香水，还有给大卫的领带夹，都不是什么大牌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