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湛波脸上挂黑线：“呃，男的……原来已经过了零点啊，那我也先去休息了，你们玩吧，晚安。”他看了一眼好友栏里那个变灰的头像，暗自叹息了一声退出游戏，看着电脑桌面怔怔出神。
五分钟前。
孟湛波看见聊天框新弹出来的紫色文字，立马抓起手机打开陈九宫的微信发送：“九宫哥，我忘了问你什么才叫时机成熟啊？”
那边半晌没回音，他抓耳挠腮了半天，听见耳机那边柳逸和范圣哲你吵我闹的声音，又深深望了那静止的聊天框一眼，忙带着手机跑到客厅去。
“喂，九宫哥，你看到我消息没啊……好好好，新年快乐新年快乐，你喝酒了？”
陈九宫打着酒嗝儿，显然十分开心：“没喝多，就一点儿！小梦对我真好，还掐着跨年给我打电话……”
孟湛波着急得很：“我问你个事儿，十万火急！你上次跟我说，不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不要对喜欢的人表白，那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时机成熟啊？”
陈九宫半醉半醒间听到这话，拿出传道受业解惑者的姿态来：“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这个时机啊……嗝，它成熟就表现在，女孩子会对你明显地……嗝，示好。”
孟湛波也不知该不该认真听这个醉汉的解释，只好追问：“那示好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陈九宫的手在半空中乱摆：“这个，不好说。”
孟湛波急得很，只好详细描述：“就是比方说，我跟她聊起我喜欢的人，她一直在追问，算不算示好？”
陈九宫突然有些清醒：“追问？怎么个追问法儿？”
孟湛波回忆刚才的对话：“就是我说我理解另一个吃醋的男生，她问是不是我也为喜欢的人吃醋过，我说是，她又问为什么不表白，我老实说怕对方不喜欢我，这时候她突然问她认不认识我喜欢的人，我没敢回，因为我怕我说了就太明显了，她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出来。”
他顿了顿，没听见陈九宫的回应，于是稍稍拔高了声音：“九宫哥，你不会睡着了吧？”
果然，对面传来了平缓清晰的如雷鼾声。
第 24 章
“樊医生，你休息了吗？”
樊锦程洗完脸回来，坐在床边看到手机提示灯闪烁，打开就看见这条信息，刚刚洗脸的那一捧冷水已经让她清醒了不少，同时也对着盥洗台上的镜子自我反省了足足一分钟，现在已经差不多做到了心如止水，至少在她认为是这样的。
“嗯，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她回完消息，把消息提示设置为只接收不提醒，关灯睡觉，窗帘未闭紧的缝中微微透着远处苍穹下明灭烟火的彩色光芒，也只是那么几分钟，片刻后整个世界又重回了夜幕下的宁静，就好像刚才黑暗中的热闹喧腾只是一场臆想而已。
几天后的某个午间，柳逸匆忙吃完饭，在康宝医院大厅里和熟悉的客人攀谈，正寒暄着，余光瞥见孟湛波牵着狗从正门进来。
“嗨，梦神，你家狗狗怎么了？”
孟湛波原本正踌躇着怎么说，毕竟这两天看见樊医生都没登陆游戏，发消息给她也是回复极短的一句话，感觉像是生气了一样，可是他也摸不清是为的什么不高兴，按照后来酒醒后的陈九宫分析，樊医生至少是不讨厌他的，可是他再想把话题拉回跨年那天晚上，却发现一到关键时刻樊医生就直接不回复或者转移话题了，这让他懊恼得抓破脑袋。
他看到柳逸笑嘻嘻地迎上来，便也跟她打招呼：“它上个星期感冒了，来给樊医生看了一下，回去按照医嘱吃了药，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来复诊看看。”
“哦这样啊，狗狗自愈能力很强的，感冒应该没必要复诊……”柳逸说到这儿突然发现自己神经大条又说秃噜嘴了，这个梦神一脸期待又不敢太放肆地悄悄往她身后探看的神态，哪是给狗复诊来了，分明是来找人嘛，于是她心领神会，“这样吧，你带狗狗进观察室，我去叫锦程姐哈。”
孟湛波感激得就差没给她鞠躬了，幸好叉烧及时体察铲屎官心情，出卖色相，绕着柳逸裤脚蹭了蹭，卖着萌任她一顿揉搓。
柳逸跑到楼上手术室的时候，樊锦程刚做完一场缝合小手术，来就医的猫咪是被家里的另一只泰迪狗给咬伤了，虽然伤口不大，但毛被扯了不少，一只漂漂亮亮的美短猫一下子狼狈得惹人心疼，主人是夫妻俩，那个年轻女人像抱小孩儿似地抱着蔫蔫的猫，眼泪都要下来了：“点点刚出生就被我接来养了，温顺得根本不会反抗，你妈妈明知道我们家有猫还放只狗来，不是存心让我不痛快吗？”
那个年轻男人面有难色：“你想多了，我妈这不是最近出国玩儿吗，把狗寄养在我们这边几天罢了，这次怪我，没看好，我给点点道歉，行了吧？”
年轻女人这下是真哭了：“你用不着这样大包大揽，我跟你恋爱之前就养点点了，你是觉得它就是个畜生，猫狗打架没什么，对我来说它就是我的孩子，你看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