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他垂下眼拿手指描着桌布上的纹路：“那你不喜欢读理科的男生么？”
樊锦程看穿他的心思，托腮望着他密长的黑睫毛想了想：“我喜欢的男孩子读文读理我都喜欢。”
孟湛波抬起眼来撞上她的视线，嘴角上扬：“其实我是理科生，跟你一样。”
樊锦程心情不错：“不要指望我给你补课哦，高三的课程我可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孟湛波不疾不徐：“那我给你补？”
樊锦程笑出声来：“可别，人生至此两场噩梦，一个是高三，一个是考研。”
他们也没能多聊一会儿，毕竟孟湛波还要去医院给她们准备齐全生活用品，樊锦程在他离开后又逗了会儿猫猫狗狗，跟它俩算是混熟了，叉烧矜持得很，还保持着金毛小王子的优雅，油条则大喇喇地在她膝盖上打滚卖萌，已经能把肚皮翻过来亮给她摸了。
到了孟湛波的妈妈做完手术的第二天，樊锦程特地调了班，避开晚高峰开车赶往医院看望一下。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她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戴起耳机：“喂，您好？”
“樊锦程，我是罗可馨。”尖细的娃娃音配上居高临下的语气，这种不协调感她很熟悉。
“罗女士，有事？”交通灯闪烁了几下转为绿色，樊锦程踩下油门。
“你认识薛莹莹这个人吧？”
樊锦程品着她这酩酊的语气中带着不善的意味，心里猜出了三分：“认识，大学班上的一个女同学。”
罗可馨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齐煜的出轨对象是她，呵，私家侦探拍到了他们约会的照片，那么丑的女人，我倒宁愿是你，我、我也不至于觉得这么恶心。”
樊锦程听出她的醉态，手上稳稳打了圈方向盘，丝毫没受到影响：“罗女士，我记得我上回澄清得很清楚了，不要再把我扯进你们的事里，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要特地通知我一声。”
罗可馨那边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是玻璃瓶掉地上了，她的声音依旧尖细得像个孩童：“你想想看，他俩是同学早就认识，说不定当初你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跟那个薛莹莹暗通款曲……你不伤心吗，不难过吗？”
樊锦程有些不耐烦，前面就是市医大附属医院了，她看见了院门口排起队等着进停车区的车辆，耳边听着她的醉话心生烦躁：“罗女士，既然你不懂及时止损的道理，那我就跟你打个比方吧。”
那边没回应，她便继续道：“我当年稀里糊涂踩了狗屎，难道时隔多年我还要回头去研究它有多臭吗？”
那边传来哇地一声，是罗可馨吐了。
第 30 章
樊锦程抵达病房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乍想着张阿姨昨天刚做了手术今天应该不会这么快醒，应该是其他病床的病人家属。
推门进去，抬头便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汪志毅和娇娇。
娇娇向来不失网红风范，今天头戴着棒球帽，身上披着浮夸吸睛的貉子毛皮草大衣，一张小脸很是精致地被衬托着。
“锦程，你来啦？”孟湛波迎上来，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我不是说了不用买东西来嘛。”
“这些都是手术后有些帮助的。”樊锦程把手里的营养补品递给他，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见张秀芸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阿姨还没醒吧？”
孟湛波点点头：“不过刚才好像已经有点意识了，现在又睡了，蔡医生说手术很顺利，接下来就是需要好好休养了。”
他望向樊锦程，眼里半是感激，半是难以说清道明的感情，如同久置身于黑暗的人猛然被救至光下：“谢谢。”
樊锦程在身侧听见这声低低的道谢，仰头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不禁浅笑：“那就好。”
娇娇看着他俩一来一回很是熟稔的样子，又见小梦的眼神像是黏在了那女人身上似的，有些不忿的好奇：“这不是上回去你家检查宠物的医生吗，她怎么来了？”
孟湛波把补品礼盒放好，看也没看她：“我妈转来这家医院是樊医生介绍的。”
娇娇不满地嘟起嘴，冒着酸气：“哦——原来治宠物的还认识治人的啊。”
樊锦程没把她的话放心上，朝他们俩点点头：“上次见面匆忙，我是蔷薇园小区旁边的康宝宠物医院的医生，我姓樊，你们是小梦的朋友吧，老汪还有娇娇？”
汪志毅也回以带笑招呼：“樊医生你好，我那狗多亏你照顾了。”
一旁的娇娇听她刚才那一副自来熟的语气，挑起眉毛不屑地讥讽：“你跟小梦哥哥很熟吗？”她故意嗲嗲地咬着哥哥二字。
樊锦程置若罔闻，低头推了推眼镜，莞尔斜乜她一眼：“嗯，挺熟的，我们经常一起吃饭。”
于是娇娇的那张粉白俏脸飞快地黑沉了下来，她把樊锦程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眼睛盯在她的包包上半晌不动，直到见汪志毅和孟湛波